大司祭?”

他攤開雙手搖頭:“我在修仙界掙扎了一輩子,殺人下毒放火無惡不做,為什麼這些人和我從沒交集?即使撞見了,他們大概也不會盯上我。”

經他一提,雲雁也很尷尬,腦中越來越多想起,玄冰與自己關於前世什麼的對答。於是她極為無奈道:“大概這個世界真的有前世今生,因果輪迴。我是遭到某種報應了,才會被這些傢伙纏上。”

木越西拉下面罩,張開他可以塞下雞蛋的嘴,震驚道:“這樣解釋也行?”

雲雁附身查探周陰傷勢,隨口應答:“不這樣解釋,我也時常疑惑,心緒難安。”

“所以你就把疑惑推給前世留下的報應?”木越西捧腹大笑:“我說!你記得清楚什麼前世嗎?哈哈!太有趣了!”

雲雁苦笑:“自然半點也記不起來。”

“既然記不起來,前世種種便早已死亡。”木越西突然嚴肅下來,抱起胳膊一字一句道:“你萬萬不可因為死物,干擾到眼下自身的道心。”

他伸出一個指頭,彈出靈氣到雲雁腦門,給了個暴慄:“畢竟我呀,還想看到你,施展出天命絕殺那一天呢。”

雲雁捂著腦袋上的包,抽出止水瞪向他:“你若多偷襲我幾次,我的天命絕殺便可修成,第一劍就斬你。”

木越西賊賊笑著,警惕地挪移開數米,遠遠蹲著瞅向她:“你拔劍卻不斬我,是想斬誰?”

“我要斬裂周陰體內的桎梏,為他修補靈根。”雲雁的聲音猛地拔高:“晴兒!小冬!”

周晴和郭小冬一左一右趕到,在身側稽首行禮。只聽他們師父發出夾帶威嚴的諭令:“幫我護法,在功成之際不許任何人近身。”

二弟子應諾下來,雲雁在冉冉升起的紫光中,緩緩探出念力靈壓,俯視目瞪口呆的周陰,柔聲道:“我要使用地境,為你修補靈根,但為師的地境,尚未修成完整劍域,恐怕會造成危險。”

“我不怕!多謝師父!”周陰欣喜若狂,幾欲流淚:“師父你就用力劈吧,我絕對不喊疼……啊!好疼!”

他沒有來得及說完話,就已在地上連連翻滾,額上滴下黃豆大的汗珠。雲雁的念力已深入他的劍府,好似雕琢一般,一股股為他梳理經脈裡的真氣。

周陰這個樣子,令她想起還在地球上時,凜紫為自己劈開靈根的情形。那種撕裂鑽心,好像快將靈魂抽離**的痛覺,這輩子也難以忘記。

想不到今天,自己也能施展地之境,為別人修補靈根,行再生功能……過往與現實,在此刻隱隱約約重疊,使雲雁如墜雲端,只幽幽道:“加持劍氣滲透五臟六腑,奇經八脈,怎能不疼。”

“你大聲喊出來罷。”她說完這句後,突然加快了地境念力流動。做這樣的活,最好快準狠,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如果拖延太久,恐怕周陰殘破的肉身,會導致崩裂。

“啊啊!”周陰大聲發出慘叫,他的身子攝入紫光中。念力透明的枝椏仿若一株大樹,託舉他在頂端,攪動出波紋靈脈,呈現出無比清晰的幻象,填充滿周圍每一寸空間。

“這麼大,這麼亮的念力幻形!”鷺過掩嘴發出驚喜呼喊,不無敬佩:“好漂亮的一株大樹,好像每根枝條都挑染了星光,直抵銀河中!”

“她的地境也快進入劍域了嗎?”木越西不無動容地感慨:“能做到引導再生能力的劍修,這個世界上並不多呢。”

“最好失敗吧。”他彎起嘴角發出詛咒,嗤笑一聲:“變得那麼強,看得我有些嫉妒了。”

“咦?你瞧。”鷺過伸過手肘,戳了過來:“雲雁的面板上,怎麼開始爬上了細小的銀白鱗片?”

“魔化!”木越西打了個機靈,反手發出雙劍做出戒備狀態。觀察片刻,他垂下劍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