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男修上前一步,與君莫愁幾乎貼上。他個子甚大,居高臨下鄙夷地俯視他:“小子,我告訴你。以後你若再在別的峰弟子面前,折了天關峰的威名,我第一個要你好看。”

“還有你們!”他一一掠過雲雁等人,反手拍拍背後的劍鞘:“都給我記住了!雖是新晉劍僕,但從今天起,你們也代表了咱們天關的顏面!”

看起來他做為劍僕有些時日,是這群人的頭領,舉止之間頗有點大師兄的威嚴。隨著他的話,其餘劍僕也紛紛抖動自己的劍鞘,狠狠地環視雲雁等人,氣勢昂揚。

這時雲雁才明白,這群修士都是外門中人。聞訊自己等人新晉了劍僕,跑來立威訓誡來了。不過天關峰的人真是少啊……她暗暗感慨:一個外門之中,也才這幾個修士,著實凋零。

那男修正得意洋洋地進行訓誡,卻發現雲雁正神遊天外,不僅沒有看自己一眼,恐怕也沒聽見。他當即有些惱火,對身邊劍僕道:“咱們回去!一看見這群慫貨,就覺得生氣!”

那叫餘京的接引弟子,手持地圖跟上他,嘿嘿直笑:“吳舟師兄不必置氣,他們如今住進了垃圾場中,倒也十分相配……”

“你!”周晴和郭小冬氣得臉頰漲紅,當場發作,齊齊拔劍在手,就要朝餘京刺去。那吳舟師兄立刻有所反應,與眾劍僕一齊動作,也拔劍在手作為抵擋,護在餘京身前。

“想打嗎?”吳舟點點頭,不無讚許地盯著兩人:“這還像話些,總算沒那麼慫。”

“不打。”雲雁輕飄飄彈身,擋在周晴與郭小冬身前。她的胸口離眾修的劍鋒只短短几寸,在寒芒映照下,表情懶洋洋顯出幾分疲憊:“請各位離開吧,我們得修葺這些破舊院落,否則到天黑了還沒地方住。”

先前那女修撇撇嘴,對吳舟道:“師兄,你看看她,菜雞就是菜雞,和那君莫愁一樣沒有膽氣。”

話音未落,周晴與郭小冬從左刺到,徐澤龍則拔劍從右刺到。周郭兩人的攻勢還算正常,但徐澤龍雖然壓了修為,老練的劍招與狂莽力道依舊健在。

右方頓時金色四溢,地面的碎石雜草噗噗朝天上卷,有凝成颶風之勢。雲雁立刻抽劍,抵住他的劍鋒,猛使眼色悄聲道:“你怎麼也來湊熱鬧,與小輩一般見識作甚!”

徐澤龍黑著臉:“我管他什麼前輩小輩,無論是誰,出言辱你就得揍回去。”

雲雁也黑了臉,將他的劍鋒下壓:“你還嫌麻煩事不夠多嗎?住手!”

徐澤龍努力掙扎:“我今天要給這些小輩一點顏色瞧瞧,放手!”

兩人爭執之間,平日累積的渾厚根基盡顯。雖然只是你壓我劍鋒,我努力回迎。但一來一去中,威勢吞吐,劍芒閃耀拖拽出極長的殘影,將整個區域照耀出斑駁紫金。

這下再沒有人說話,吳舟等劍僕雖然並不是高手,但也終日苦修劍境。他們難以看清裡面門道,只覺兩人動作輕盈如飛鴻,看似隨意的對持之間,劍若游龍,有一種神秘的吸引力,使目光難以挪開。

正在眾人呆滯之間,樞夜突然推著周陰上前,對著隕鐵坑入口方向微笑,朗聲道:“昭霞閣請來的樂劍師到了,還請勞煩出手,治癒我們這裡的傷員。”

這喊話立刻改變了局面,不僅雲雁和徐澤龍停止了動作,所有劍僕也轉移了注意力,朝後望去。果然,在那狹窄的山崖通道內,出現了廖佳與一娉婷女修的身影。

那女修身著淺碧暗紋的細紗白裙,身後輕揚著絲薄斗篷,從頭頂覆蓋到腳跟。她懷抱錦繡月琴,青絲與衣袍上的玉色流蘇共同垂落,顯得婉約優雅,步步臨風。

“對不住對不住!”廖佳面帶歉意地奔跑過來:“天輔峰的樂劍師都太忙了,我蹲了這些天,才終於請到了古麗師妹!”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