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誠?”白茶嗤笑:“我的字典裡沒有這個詞,我只是想把自己的印記流傳下去。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沒有**,等待魂飛魄散的結局……我只是想要個自己的繼承人而已……”

雲雁默了片刻,道:“就算他和你一樣,也會做一名沒有**,寄生在別人身上的月魁使,也無所謂嗎?”

白茶不語。

“他會失去記憶,糾結在身為凡人的道德,與自己幹過的惡事裡,終日痛苦不堪。”雲雁的腦海裡出現了那個白衣翩翩的身影,嘆了口氣轉向白茶:“你也無所謂嗎。”

白茶有些詫異,喃喃出口:“你知道我的轉世,會是什麼樣子嗎?”

雲雁也不瞞她,點了點頭。

“這麼說……我會成功!”那女子頓時興奮莫名,在原地急急打轉,道:“我沒有**,沒有親族……但是也能有自己的繼承人!神魂契約成功了,我會活下去!不用擔心被法術反噬斃命,不用擔心肉身崩潰!”

“謝謝你!”白茶的眼中閃耀狂熱神情,她因為太過開心,變得似乎有些糊塗,竟然上前對雲雁微笑。雲雁卻朝椅背上一靠,與她距離拉遠,慢慢抽出了止水。

白茶臉色一僵,道:“你還沒有找出我與酆州的聯絡,如果殺了我,傳送陣裡會立刻湧來高階魔族護衛。”

雲雁道:“我知道他是你的轉世後,情況就不同了。”落星白少的右手有一個能使氣流反覆的玉扳指,運出的氣息,與白茶手中的指環一模一樣。

看來法器或許只是個障眼物,他們手指關節處,暗藏著張月鹿的小秘密。

白茶見她目光掃向自己指縫的玉環上,神情立刻極其古怪,既有驚駭又有無限歡喜。她連連後退數步,對雲雁驚呼:“你真的見過她?她也有和我一樣的月魁印記與扳指,是嗎?”

“不是她。”雲雁握劍緩緩上前,對白茶平淡道:“你數百年後會聚魂而生,名叫落星白少,是個男人。”

“不是女的?”白茶有些洩氣,指向驚惶著縮在牆角的暮春,道:“我明明找的契約者,十有七八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兒,為何最後會聚魂出一個男人!”

“不知道。”雲雁回答了一句,反手揮出止水,先卸掉了她的右手手腕,又急速朝她左胸刺出一劍,穿透了脊柱。她動作極其迅速,白茶還來不及反應,就已氣若游絲。

雲雁撿起她斷掉的右手腕,扯開指尖的指環,凝神一看裡面果然有小小的旋轉深幽洞口,仿若是宇宙縮成米粒一樣的進出口。她急忙運出天境,將指環連同斷腕,凝結在一個冰柱裡。

“你……你可知……”白茶見她手忙腳亂的樣子,突然撲哧一笑,噴出口血:“只殺了我,是沒有用的……想要南宮寰性命的,是酆州的三巨頭之一,這次他派出的魔修,早已從傳送陣裡出發。”

“殺一個算一個。”雲雁擦擦止水上的血跡,對白茶冷然道:“你捉了那麼多陰陽蠱,又害了那麼多小姑娘當你的契約者。”

“該不該死已由不得我來判斷。”她用劍身將白茶拔正,坐好,對她道:“你以後的繼承者會害我,但是我也遲早會取他的性命。”說完她點起天境之火,將白茶周圍的物件焚燒。

熊熊大火裡,雲雁拉起暮春朝後躍起,凝視耀眼火光中,扶住胸口劍傷,在拼命掙扎的白茶。她舉起劍衝她輕輕晃動,高聲道:“月魁使,咱們幾百年後再見了。”

“我不會繞過你。”白茶抬起頭抹掉一把嘴角血痕,狠狠道:“我的印記定會在落星白少身上覆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已經做了。”雲雁對她點頭安慰:“我會被你送進墮戒獄。我在這世裡殺你,你在數百年後害我,所謂事出有因果,你可以安心去了。”

說罷她驅動劍氣,將天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