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水源力,在眾人身前凝出冰牆降溫:“大司祭在此地佈置的一切,都與鑄煉七劍劍鞘有關。十方爐是天地熔爐的對映,此山丘大概就是禹山的對映。”

“你也說過這是他新締造的幻域,秘密無人知曉。”她緩慢靠近山丘,仰視上面盤旋的金紅火焰,道:“說不定裡面有鑄造劍鞘的關鍵物,我得瞧上一瞧。”

“以前你是北斗的紫姬持劍,但現在這些關你何事?”君莫愁哼出一聲,極不耐煩:“醜話說在前面,我們最多隻有兩日的時間,與追兵周旋。”

“因為我討厭魔族大司祭,真心想攪他們的局。”雲雁漫不經心地回答,驅動冰牆在前方,已踏上山丘玄色石階。她微微揚眉:“想不到裡面居然傳來,與我的劍氣相當默契的感應。”

“越來越古怪。”鵬聖揚起羽翅,對她高叫:“雲雁,我們來幫你砸碎它!”

“反正是魔族的家當,半點也不會心疼!”鯤吾哈哈大笑,跟著鵬聖一齊出招,靈壓混雜在雲雁的鋒銳劍氣裡,直直朝山丘外壁衝去。

“哐!”

山丘被巨力一震盪,竟四分五裂碎石炸起漫天,好像放了個碩大的煙花。沒想到此物如此不經打,雲雁暗暗欣喜,挑劍再往內刺,將碎石砂土熱浪逐一挑開。

“叮噹!”

清脆的聲音如水擊岩石,珠落玉盤,止水劍鋒碰觸到極柔軟一物,卻半分也無法再刺入。破裂摧毀的山丘廢墟中,聳立著一塊高大的黃玉,晶瑩剔透,材質看似堅硬,卻極富韌性。

雲雁將因牴觸之力,劍身完全變形的止水,從黃玉上匆匆收回。煙霧散去後,一個淡弱的人影,在內淺淺浮現。他低著頭顱,好似昏迷一般被黃玉包裹,四肢垂落懸空而立。

怪不得劍氣會有默契感應,因為黃玉之中,封印著天境劍修。

“何圖!”看見這個人,雲雁難以控制驚異,高聲呼喚出聲:“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為什麼會有人修,被關在劍爐之中!”三三念也驚叫起來,對黃玉探頭探腦:“看起來這個人很普通嘛,並不是一把劍,怎麼不在陰陽煉壺中,而要放進這裡?”

“我得救他出來。”雲雁回憶起關於何圖的一切,臉色有些難看。雖然與此人相處時間不長,但她曾把他當作朋友。而何圖對待自己,也的確肝膽相照。

卻不料在天相院時,遇見瀕死的羅谷南,被告知何圖叛變了神州,屠滅了北斗執法隊,與魔一起失蹤。這麼多年他未露形跡,原來被大司祭給關了起來,還是如此古怪的地方。

雲雁立即動手,開始破壞眼前的高大黃玉。把何圖救出來後,才能解答心底一直的疑惑,若拋下他不理不睬,實在做不到。

外層山丘抵禦能力微弱,瞬間被秒破。但它內芯的黃玉,卻不知是何天材地寶,任憑雲雁等人竭力襲擊,也只能在上面,畫上淺淺白灰痕,連半道裂縫都沒有。

“這東西好像免疫物理攻擊。”三三念瞄了眼雲雁劍上的火化雷電,慢條斯理道:“也似乎不受法術天相影響。”

鵬聖早累得氣喘吁吁,聽到此話一屁股蹲進沙堆:“這麼說就奈何不了它嗎?”

“天下萬物,盛極必衰,定有破綻。”魔皇終於說出符合大能身份,較嚴肅的話:“既然物免與術免都有,那麼只能靠精神力攻擊了。”

“我有試過念力。”雲雁也有些累,喘息了兩口:“無法探入黃玉內芯,與何圖交流,甚至難以感應他的真氣魂力,生死不知。”

三三唸對她拋了個媚眼:“劍修,你有試過我嗎?”

雲雁愕然。

只聽那魔女幽幽長嘆:“看著你東奔西跑,累得要死要活,雖然有趣也很無聊呢。”

“你一直不肯開口,要我相助嗎?”三三念很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