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一都轉過身來,圍聚在雪菊旁邊,似在對她安慰。裡面有其餘的兩位佳麗:雪梅與雪蘭,卻偏偏不見領頭的雪竹。

而雪梅與雪蘭竟也像雪菊一樣,臉頰上印滿淚痕,顯得十分痛心幽怨。這情形看得雲雁有些發愣,而腰間竹籃裡的魔皇,卻嘿嘿開口,進行八卦了:“喂,劍修,你弟弟很不錯嘛,居然能讓身邊佳麗,個個對他魂繞夢牽。”

“瞧,這裡單單少了雪竹。”三三念興奮悄語:“在房內與你弟弟纏綿的,定是那位美人兒沒跑了。而其他三位美人兒,因妒恨在這裡哭成了淚人兒……嘖嘖……真是可憐。”

不知為何,她在此時此地一口一聲“弟弟”,使雲雁暗暗生出憋悶。剛要開口說點什麼,卻見雪菊猛地發出一聲壓抑的抽泣,軟軟哭倒在地。她緊緊扯住一隻花莖,指甲深深扣近泥土,發出細弱蚊蟻的哀鳴:“雪竹姐姐……”

接著雪梅與雪蘭上前與她擁抱,三女瑟瑟發抖,低低哀聲一片。

“呃?”三三念和雲雁同時低低驚呼。

“原來小姑娘不是為君莫愁哭?”魔皇邊沉吟邊八卦:“這倒奇哉怪哉。”

雲雁此時已有點頓悟,也沉吟道:“她們之所以能看清房內情形,全依賴那塊有影錄功能的魔晶。”

“我想起來了。”三三念也恍然大悟:“那玩意需要房內有人記錄,才能傳輸出影像。”

“老天,那雪竹居然在與你弟弟歡好之時,將自己和少主的動靜,一併傳給外人見到!”魔皇因八卦之心,情緒盎然:“這東園裡有些不對勁啊!”

雲雁悄悄皺眉,緩緩從萬華鏡裡祭出止水,握在掌中。雪竹這樣的做法,是顯而易見的背叛。如果君莫愁當真是阿月,他身邊有這樣的女子,不得不防。

“小菊,別哭了。”圍觀宮人中的一位灰斗篷男子,此刻踏上前來,輕輕扶住雪菊的肩頭。他聲音低沉,全身流露出某種蓄勢待發,悄聲道:“雪竹不會白白犧牲,今夜咱們一定要殺了那狗賊。”

“殺誰?他們要殺誰?”三三念好像聞到腥味的貓,在雲雁腰間蹦來跳去:“吶吶,劍修,他們鬼鬼祟祟守在這裡,難道是要犯上弒主?”

這些人,想要君莫愁的命?

雲雁心中也如擂鼓,把劍握得更牢,莫名的緊張乾澀湧上喉間。如果裡面當真是阿月,絕對不能讓人害了他!

“啊……少……少主!”從房內傳來女子嬌弱纏綿的尖叫,果然是雪竹。但聽她的聲音,似乎強忍著某種巨大痛苦,在偽裝出歡悅。

君莫愁一直沒有動靜傳出,取而代之配合女子的,卻是像野獸發出的低沉嗤鼻聲,又像在啃噬屍骨流淌唾液:“嗬嗬嗬……”

“好可怕啊!”三三念不愧是風流倜儻,尋花問柳之輩,立即察覺不對勁,急急評價:“裡面到底是在尋歡作樂,還是在吸血食肉?君莫愁平時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居然愛好這一口!”

“你閉嘴吧。”雲雁惱怒地捏了下竹籃,在黯晶守禦的庇護下,提劍轉到右側廊柱邊,輕輕巧巧削斷了溢位雕花窗格,朝內望去。

房內動靜頗大,房外人心惶惶,竟沒有任何人對窗毀時的動靜,有所反應。那灰斗篷男子咬牙切齒的悄語,此刻響起在咫尺:“雪竹快支撐不住了,但透過身子給君莫愁下的藥,想必也深入骨髓。”

“縛靈陣準備好。”說話的是雪蘭,她已剋制了哀傷,狠狠道:“咱們得搶在他將竹子吸乾時,把他先宰掉!”

“還不成。”回應的是雪梅:“君莫愁尚有餘力,竹子也還沒有對我們,發出時機已到的訊息。”

“雪竹姐姐已經沒有力氣發訊息了。”雪菊抽泣道:“不行……咱們現在就衝進去!如果不是為了我們,雪竹姐姐她不會……不會主動獻身給那惡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