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有什麼難辦的事情,託付給了你嗎?”

“哎。”馬文光情急之下連連搖手,沮喪道:“原本我那醉仙樓的地下室,是借給了仙子煉藥的。三日前不知怎麼搞的,居然闖入了賊人,將白仙子辛苦煉製的丹藥,全部給偷跑了。”

雲雁暗自冷笑,什麼丹藥,那些明明就是大活人。這個白茶暗地裡乾的事情,恐怕你全然不知內情。若是你知曉了內情,又會是什麼的反應呢?

她打量著這個便宜哥哥,口中驚呼:“那還得了!什麼人膽敢如此放肆!二哥怎麼不去報官,或者親自帶近衛搜尋?”

“你不懂。”馬文光垂頭喪氣坐回椅上,對她繼續搖手:“能偷竊仙子東西的,必定是修士,他們那種人和我們是完全不一樣的。”

“我那些手下,打打真正的小賊還行,但對方是修士……”他長嘆:“如果厲害的話,連南宮寰也完全不是對手,何況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我。”

這話倒不假,雲雁當即閉嘴,只做出一副茫然。馬文光瞟了眼她:“仙子查探地下室後,發現盡頭被人佈置了高深結界,連她也暫時不能破除。”

這白茶的修為看來不雜地,對自己的七劍結界完全無能為力。雲雁暗自鬆了口氣,只瞪大眼睛聽馬文光繼續道:“說來也奇怪,那結界的源頭,竟連線著你的內房密室。”

“所以仙子就請二哥來查探我了。”雲雁微嘟起紅唇,嗔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這些東西……”

“沒有,白仙子怎麼可能懷疑你。”馬文光急忙道:“只是她怕你被人暗算,導致玉符失竊,要知道這玉符被她加持了法術,如果不是我身邊的人操作,反而會引發警報。”

有點麻煩了,沒有料到白茶預先防範到了這裡。現在玉符完好,警報未曾引發,而地下室又被闖入……白茶原本不懷疑自己,現在恐怕會悄悄盯上。

也罷,如果白茶找來,那麼倒要看看,她是否就是幾百年後的翩翩公子落星白少。想到這裡,雲雁不再糾結,反而笑了笑好奇道:“聽起來倒真的是奇人奇事,二哥,我很想見見這位白仙子。”

“哪能說見就見的,你真是的。”馬文光繼續煩惱:“仙師們性子古怪又好靜,連我對她都誠惶誠恐,未經召喚不敢打攪,怎麼可能專程帶你去會見她……”

“好了,今天到此為止。”他站起身將隨從喚進來:“讓我請的醫師幫你診斷下身體情況,然後你就好好修養,有空再來看你。”

雲雁順從地點點頭,讓醫師們幫自己把脈診療。馬文光背上手環顧四季閣,嘆息一聲喃喃道:“我這傻了的七妹,怎麼可能與她失竊的丹藥有聯絡……”

說罷他抬腳匆匆邁出房門,披著正午烈日,頭也不回消失進了花苑中。

馬文光自然沒有料到,在他走後不久,他那傻了的七妹,就聚合了梅成功與憐生水,在內房裡討論此事。雲雁把大致情形講述出後,憐生水陷入了沉思:“不知白茶收集到了多少陰陽蠱,在那個地下室裡的,說不定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梅成功正義地板起臉,揮動包紮繃帶的胳膊,忿忿喝道:“豈有此理,居然將活人稱為丹藥!明天我就開始四處巡查,非要把這魔的陰陽蠱,全給偷走了事!”

雲雁道:“恐怕這次她會有所防範,咱們不大容易得手。”

“說起來,此事頗為可怕。”憐生水細聲道:“咱們神州對於魔族而言,就如酆州對人修一樣,都是極難打入內部的。而白茶和白少這兩個人,一個依附丞相,一個依附城主地位,潛伏在神州地域這麼久,竟然未曾被察覺。”

雲雁回憶道:“恐怕這是他們的一種秘術,效果強大,反噬也強大。當初落星白少的失憶,症狀就和被高強法術反噬後,一模一樣。”

梅成功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