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湊近她身邊。到時候,會唱一出表面更加悽婉的虐戀之曲,引得眾人矚目。想像現在這樣,有個安穩環境清修就難了。

“哼。”南宮寰見她瞬間流露惶恐,立刻恢復了鎮定,冷哼一聲。他杵在那裡半響,終於抬腳朝門外走去,頭也不回道:“我今日的警告,你須切記,不要再折騰出醜事。否則別怪我日後,當真翻臉無情。”

你對這馬舒敏,從未動過情,何談無情。

雲雁撫著腕間紫鐲沉吟不語,心裡感慨凡間這些貴婦,日子過得真不怎麼樣。即使不被夫君寵愛,也必須賢良淑德,守著空閣耗盡青春。還是修仙界要好的多力量為尊之下,雖然會被各種高階打壓,但總歸自由。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如果心情被膈應,那就仗劍御風而去,誰也攔不住你,也無法對你進行指指點點。

正心思暗沉之下,門外卻傳來南宮寰淡淡的話音:“以後你還是需讓下人多服侍,不要獨自到天寒地凍中折騰,鬧出更大的病……”

雲雁一怔:難道他對馬伕人,始終還存在點近五年的夫妻情誼?

“否則被你那馬家知曉,定會不愉快,又來找麻煩。”只聽他繼續道:“我從不願與他們糾纏過近,但無可奈何擺了個你在府中,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罷此話,他再無話語傳來,只聽踏著淺雪的腳步聲,緩緩消失在遠處。

雲雁抬手抹了下額頭微汗,附身到別人夫人身上,真是糟糕。這種與便宜老公相處的緊張,還不如做只黑貓寵物,來得灑脫舒坦。她有些茫然地站起來,卻聽見了外院再度響起動靜。

難道是那趙四王五終於聽見了召喚,跑來相助了?這兩個近侍,動作反應如此之慢,不知馬文光是怎麼挑中他們的。雲雁回憶著剛才的惶恐,暗暗有些憋氣,一把推開房門,卻看見了四個低垂的腦袋。

是春夏秋冬等人。

“老爺剛才訓斥了我們。”踏秋惶惶地打量雲雁:“說……說不得離開夫人身邊,教我們小心伺候……”

銀冬小聲接話:“所以……我們也不敢再遵夫人號令,今後定要常駐四季閣……”

倒是暮春完全沒有她們的那種恐懼與難堪,笑道:“老爺是在關心夫人呢,他已經吩咐了梅主事,正帶著大批冬日用度,朝這裡搬運。夫人該開心才是……老爺他終於……”

雲雁頓時像鼓鼓的皮球,被一針戳破。這南宮寰雖說對馬舒敏不疼不愛,但不願與丞相家族撕破臉。他一舉派了這麼多僕從進入四季閣,與其說是關心,不如說是監視。

監視自己的動向,害怕又生出折騰而已。

有這些對自己極為怨恨的貼身侍女在側,今後的日子變得難過了……她暗自哀嘆,臉上不動聲色只微微點頭。這副沉靜坦然,落在四女眼底,又使她們驚異不已。

原本以為被老爺關懷,這夫人會樂不可支,現在看起來,她好像一點也不高興。不過夫人向來情緒變化莫測,誰也不知她那腦子裡,到底在琢磨什麼……

憶起曾對雲雁進行加害,四女立刻畏縮起來,身子發抖不敢再說半個字。正冷場間,外院裡颼颼踏進了大隊人馬。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胖婦,揚起粉紅絲絹,一扭一扭走在前方。

“梅主事。”春夏秋冬急忙對來人施禮。

“撲哧……”聽得身後一聲憋得很難受的低笑發出,不僅她們立刻抬頭,連進來的那幫人也齊齊站定,朝發笑之人看去。

那人正是雲雁。

這個胖婦人,在暗探浣月樓時就見過,她那獨樹一幟的神氣格調,很快吸引到雲雁的注意,並發現她身上有自己的主神氣息。現在大家稱呼她梅主事……多半是梅成功的附身。

憐生水變成了個瘦弱老頭,梅成功變成了個胖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