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驚呼,捂著劇痛的傷口連滾帶爬,朝左側撲出。原本以為會再受到一擊,小命不保,卻不料那雲雁只瞥了自己一眼,繼續舞動劍花朝前衝刺。

好快!那襲白衣在夜色裡盪出絲絲氣流波紋,像影又如風,瞬間已躍出十多米!只在眨眼之間,擋在她身前的法修人群,就像被颶風一線當中吹開的麥田,朝兩邊傾倒匍匐。

他們或多或少都中劍了……和自己表現一樣……

那法修腦中跳躍著這個想法,現在他只能有短促的念頭,無法思考更多。接著,他捂住嘴再次發出慘叫:“她的目標是向卉師姐!救命啊!”

天梁院與向卉熟悉的弟子,都知道如果她被再次毀掉肉身,意味著什麼。所以這一聲救命,喊得情真意切,也非常合理。那法修話音未落,就見到又有十來白影凌空衝到。他們個個雪衣帷帽加身,手提利劍迸發七彩光刃,劈頭蓋臉砸入人群,絞截斬格、點崩撩刺……如入無人之境。

“北斗執法隊!”他覺得自己的嗓子都快冒火,乾燥無比,而且渾身頓時喪失力氣,不想再呼救也不想再受刺激了。

開什麼玩笑!北斗執法隊不是萬里迢迢,來捉拿雲雁回論劍山認罪的嗎?為什麼他們會幫她,為什麼會護衛在她身側,前來襲擊自己等人!

那法修只覺得頭很疼,而肩膀的傷口更疼。於是他滾到圍牆角落地,迅速扒拉出大片泥土,和幾株植被,嘩啦啦蓋到自己身上。再眼睛一睜吐出舌頭,裝出昏迷的樣子,直挺挺摔到地上。

北斗瘋子既然插手了,和他們硬碰硬絕壁是死,不如早早裝死,或許能躲過一劫。

他這樣在想,許多弟子也這樣在想。

只聽四周嘭嘭倒地聲不斷,已回過神來的法修們,不少人都學樣倒下無論身上有沒有帶傷。這一情形倒使北斗劍修們,瞬間有些尷尬。

原本他們奮力出擊時,戰意十足,每個人都精神抖擻,暗暗有個念頭:與南斗修士們來場較量,看看是他們的道術強勁,還是自己的劍招夠猛。

劍修向來喜愛在與人戰鬥時,得到的那種熱血澎湃,這對為戰而生的他們,修行十分有利。卻沒想到剛衝進人群,意氣風發地亮出幾劍。很多招還只是虛晃聚力,並無磕碰到人,這些法修們居然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了!

“什麼情況!”宮虹驚得臉色都變了,對周圍劍修急呼:“這些法修難道早已身中劇毒?有人在我們之前,對他們下過手?”

羅谷南收劍在背後,打量著東倒西歪的人群,搖頭:“我見他們靈壓氣息毫不紊亂,神魂也頗為旺健,並無中毒跡象……莫非是剛才施法對付雲雁那個替身,用力過猛導致岔氣了?”

薛慕兒哎呀一聲,嘟嘴道:“剛才他們那火符陣,中看不中用。說實話也不咋樣嘛,怎麼可能會岔氣?”

何圖嘆了口氣,回答過來:“我早就知道南斗能打的沒幾個,卻沒料到這麼不能打。看這情形……他們大多是裝死,怕咱們出殺招。”

“裝死?”眾劍修手搭涼棚朝下俯視,齊齊冷哼出一聲,再無討論發出。在論劍山弟子的眼裡,這樣不戰而敗的行為簡直低階,不如真死了好,太丟人現眼了!

隨著北斗執法隊,毫不留情的輕蔑情緒爆發,匍匐在地的一些法修,又緩緩撐起了身子。他們個個面露慚愧之色,似乎難以忍受這種壓力,站了起來摸出各種作戰工具。

宮虹眼睛一亮,笑了起來:“何師兄,南斗也並不是全無好漢!”

“血性這個東西,有時候需要點刺激。”何圖也哈哈大笑:“他們這些在和平環境呆久了的法修,和咱們不大一樣。不過現在他們被刺激起來了,正好試試身手!”

“雲雁現在揍的那個女子是誰?”羅谷南眺望隊伍前方,插話道:“為何她不驅動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