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呼呼嘀咕:“不為了她給你的好處,又是為了哪般……”

何圖正色打斷她的話,指向雲雁:“自然是為了她的品行。”

接著他滔滔不絕:“食神寬厚有愛,仗義端方,劍招卓絕能力強橫。她勇武頑強,聰慧識得大體,對魔族如凜冬寒風,對友人如春日暖陽。她靈食技藝驚世駭俗,加上修劍天賦極高……”

他深深換了口氣,悠悠嘆道:“種種優點就像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雖然她竭力低調處事,但卻掩飾不住那耀眼的光芒,使得我好生敬慕她。”

“喂。”囚牢裡的雲雁只覺全身雞皮疙瘩暴起,完全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小聲對他道:“你說的這個人是我嗎?瞎扯蛋!”

“別鬧。”何圖瞪她一眼,小聲回話過來:“我不把你捧上天,怎麼讓這些人信服。”

雲雁也瞪了他一眼:“你這吹捧也太爛了,適得其反,他們會更不信服,你回頭看看那些表情。”

何圖猛地回頭,臉色微僵。只見北斗執法隊的眾修,一個個站的筆直,豎起耳朵在聽自己的話,神色專注。但他們現在全體表情麻木,都無一例外地緊緊抱起胳膊,散發出冰冷抗拒的情緒。

論劍山的人向來有個秉性:要服一個人,不是靠吹的,要靠打的。你越說的天花亂墜,以劍修們清冷桀驁的性子,不但不會相信,還會產生情緒上的對立。

也許真過頭了……何圖有點不好意思起來,當即打住對雲雁的吹捧,抱著膝蓋盯著囚籠圍欄,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

薛慕兒冷冷哼出一聲:“我師父說過,誇誇其談往往為了掩飾背後巨大的缺陷,根本信不得!”

何圖老臉微紅,只能裝死不理她。他伸出手指戳戳斷裂的圍欄,打斷薛慕兒的話,發出“噓!”的一聲,壓下嗓子道:“這墮戒獄的防禦,弱不禁風的可笑,你們難道不覺得有鬼?”

眾人自然知道,這是他下不了臺,在強行轉換話題。但此事的確在剛才就困擾著大家,於是紛紛點頭呼應,表達贊成。唯有薛慕兒依舊氣呼呼地,還想說些什麼,卻又被何圖擺手打斷。

只見他颼地站起,噼噼啪啪扯斷破損的圍欄,把雲雁一把拽起:“囚牢外的防禦靈壓居然被撤得一絲不剩,這玄鐵圍欄又像個紙糊的一樣,此時不越獄還待何時?”

雲雁掙扎:“既然有人偷偷撤掉牢籠防禦,他自然是想讓我逃,這樣一來就中計了!”

何圖小聲問:“會是你在問道壇的朋友乾的嗎?”

“並沒有人通知我。”雲雁小聲答:“如果真是張浮生等人所為,他們既然能撤掉防禦,又為何不能來傳訊於我?”

何圖點頭:“看來有人設計,想讓你越獄後再派人追捕,使你罪加一等,在公審時對他們更有利。”

“可惜我進入這裡後,半點也沒有逃離的念頭。”雲雁笑了笑:“恐怕這些人現在等的相當辛苦。”

何圖伸手又把黑鳳和金靈兒拽出來,再將他們擋在身後,朝門外邁步:“我們出去會會他們,如果能把阻擊你的人捉住,那會成為我方的有利證據。”

雲雁回答:“也好,如果捉不住,我就立刻再回到這裡來。”

“既然出去了為何還要回來。”何圖轉頭瞪了她一眼:“魔族大軍就在問道壇周圍,你的冤枉早會洗清的。”

“魔族大軍?”執法隊員們驚呼一聲,羅谷南立在原地皺眉道:“何師兄……難道雲雁在兩儀門前所說的,句句是真?”

“真,真的不能再真了。”何圖回答:“我們這群從昊蒼境裡逃出來的,每個人都心知肚明。邢曉景為何會取得第一後,自動放棄參賽資格?就因為他不想當眾與玉虛和邢無痕翻臉,卻也不想再與他們為伍。”

“可惜當時情形太亂,進入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