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無法得知談話內容。

而昏迷的過去的人,就更稀裡糊塗了。當木越西活動自己完好無缺的手臂時,甚至還出老拳猛擊了古軍,以試探是否在夢中。古軍哇丫丫大聲咆哮還擊後,他才喜笑顏開地回過神來,開始打量四周狀況。

“那兩名元嬰呢?”他望向雲雁,滿是疑惑:“你是如何從他們手裡逃脫的?”

雲雁指指洞穴頂端,石縫裡的兩枚蠟像,正氣激昂道:“此二人行為不端,窮兇極惡又相互內鬥,被眼前這位衛前輩懲戒了。”

木越西手搭涼棚眺望那兩個倒黴蛋,眼珠微微轉動後,已領悟到雲雁話裡的某些訊息。他轉過頭來,手握拳頭憤怒道:“這兩個逞勇好鬥之人,居然進入昊蒼境破壞賽事公平,擾亂前輩的洞府,真是活該!”

琳琅翻身坐起,提筆書寫大聲疾呼:“為了公平和正義,我定要將他兩人的醜事曝光於眾!”

梅成功則像一名熱心至極的老好人,挨個查探著大家的傷勢,不停遞上清心凝神的丹藥,溫和地進行安撫。其他眾人紛紛會意,開始了相互安慰鼓勵。連杜詩詩和葉良辰,也把臉一抹,收斂了平時的傲慢陰狠,變得極為開朗陽光。

開什麼玩笑,有個如此道法高強的聖母,正虎視眈眈地坐在一旁,暗中品評大家的德行。萬一再表現出爭鬥暴戾的情緒,那可能一輩子都走不出這花神迷苑了!

大家笑得臉都有些抽筋,舉止十分僵硬。那些暖心矯情的話,自己聽得都快嘔吐了……但在無可奈何之下,只能繼續上演,這一出集體關懷的和諧劇本,場面雖然精彩,卻暗生濃郁的尷尬。

直到衛夫人從笑意盈盈的觀賞,看得有些累,出聲淡淡道:“停下吧,你們不累嗎?”眾人才像木雕一樣收斂起公平正義和愛,站在原地盯著地面,頗為慚愧地安靜下來。

“我雖然很老,但也不糊塗。”衛夫人慢條斯理開始編織一個花環,戴到還在昏迷的徐澤龍頭頂,說道:“你們這些小輩的心思,我哪能不懂。”

她沉吟片刻,拂開徐澤龍的袖子,盯著他手裡緊攥的一朵絢麗金牡丹,怔怔出神。此刻連掉一根針在地面的聲音,都能聽見,眾人眼隨她動,耳朵直直豎起。

肯不肯放自己等人離開此地,就看這位老婦的一句話了。

許久之後,衛夫人說話了:“等這小姑娘的最後一層龜息吐納完畢,我就送你們離開。”

何圖上前一步抱拳詢問:“敢問前輩,還需等待多久……”

“你性子倒是很急……”衛夫人抬頭凝視他的劍眉亮眸,揚起嘴笑了笑:“膽子也很大,這個長相氣質倒和我一位故人,有些相似。”

“不用著急。”她低下頭梳理徐澤龍的雙馬尾:“三個月後,就是我的術法收功之時。”

“三個月?!”在場眾人膛目結舌,當場石化。

三個月後再動身去內二環,黃花菜都涼了!不說邢曉景等修為高強的,也許就連落在最後的修士,都能探入昊蒼境的中心外緣。如果等候這麼長的時間,此番勝利定是無望。

“前輩!”葉良辰第一個按捺不住,上前對老嫗深深施禮:“我等進入花神迷苑時,的確無禮在先,實在愧疚……可是要等三個月……這……這……”

“一名修道者,連這點時間也等待不起,如此心浮氣躁。”衛夫人斜斜瞥了他一眼,伸出五個手指:“那麼就不等三月,等候五個月吧。”

“前輩!”這下連杜詩詩和毛天華等人,也都驚撥出聲,充滿驚駭與懇求。

衛夫人挑眉低頭:“小輩們依舊不知禮數,再加一個月。你等守在此地半年,每日為我這些花草澆灌施肥,除蟲翻土。”

這下所有人不再吭聲,原以為這個聖母性情溫和,沒想到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