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眼前的景象震驚。

果然在亭臺紗幕之間,或跪或立或倒臥的,全是些被俘女修,小桃紅與樂貞也在其中。她們的神智看起來都很清醒,雙目流露出極大的恐懼。而之所以像木偶一樣不能動彈,是因她們被像銀色蛛絲一樣的透明絲線纏繞。

這絲線極為柔韌,根根扎入肌膚,從頸部打結,女修們包裹得如粽子一樣。此物定具備遏制靈力和肌體功能的作用,因為她們現在連根手指頭也不能動。

最奇異的是,她們每個人腳底都貼著一個大型圓盤,裡面空空如也,卻從盤心裡朝上抽引著白霧。乍一眼望過去,這些女子放佛被放在了圓盤裡蒸煮,全身縈繞著淡淡煙火。

可她們卻沒有特別痛楚的神色,可能是經過太久掙扎,除了驚惶後,只剩下無力衰弱的表現。雲雁等人看得還來不及吸氣,亭臺中有了新動靜。

坐在香幾前的玉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起。他臉上浮現淡淡的紅紫光芒,渾身閃現忽明忽黯的光斑,形貌怪異。此時他好似一個夢遊的怪獸,雙目通紅鼻孔裡噴出呼呼喘氣,四肢顫抖著,邁步到最近的一個女修身邊。

那個女修在場有許多人認識,正是當初與小桃紅逃離韋今馳的另外一個侍妾:小碧倩。相隔這麼久後,她的修為有所提升,已經到了心動初期,與以前弱小的開光時,已大為不同。

看來她的確曾非常努力的修行過,只是最後還是落在了,修為碾壓的玉虛手底。看著玉虛的動作,眾人心底一緊,因為那好似瘋狂的道人,突然伸出手掐住了小碧倩的脖子。

小碧倩就像一隻待宰的白鵝,柔弱纖細的脖頸,頓時紅痕累累青筋鼓起。她張大了嘴眼淚汪汪地像要哭泣,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接著令人震驚的事繼續發生。

玉虛拽起那女子摔到在地面,俯身重重壓上,竟要在眾人眼前上演恐怖戲碼。這簡直不能忍了雲雁等人集體提劍衝上,就好像一群伸腿踹門,從色魔手裡拯救無辜少女的義士。

只是這群義士衝到離玉虛五米開外,集體被無形阻力掀翻。因為怒火攻心用力太猛,他們噗通全掉進了水榭旁側的池底。水池是幻術所化的裝飾物,自然沒有水,卻有血……

不僅有令人作嘔的腐臭淤血,還有此刻從亭臺上端,緩緩淌下的新鮮紅痕那是小碧倩的血。隔著幻術亭臺,眾人看見她全身已被玉虛抓撓出深深的溝壑,瞬間皮開肉綻。

“哈哈哈!”梅成仁的聲音突然極近的冒了出來,幸災樂禍大笑:“一群笨蛋,大司祭的幻術豈是你們幾個,輕輕鬆鬆就能闖入的!”

“看著玉虛爆發獸性,是不是很好玩?”他匝匝嘴:“奇怪他為什麼會這樣嗎?你們知道不知道,大司祭給他的解毒之物,究竟是什麼?”

接著不理會怒氣衝衝的眾修,梅成仁自顧自說話,情緒頗為複雜,甚至有些吞吞吐吐:“嘿嘿……這小子一見到大司祭的美貌,就唸念不忘,陷入了情障。為了酆州大業,咱們大司祭用女身對他下了五毒血咒。”

“那其實是個催情之蠱,厲害著呢……哈哈!”梅成仁幽幽出聲,不無豔羨:“能得到大司祭的垂青,而且每隔數百年,會再享豔福被他以身祛毒……玉虛這小子也不枉做一回人了。”

“我呸呸呸!”原本氣急敗壞的梅成功更加憤怒,暴露本性與他二哥抬槓:“魔族淫邪之人眾多,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們的什麼大司祭就是禍首!”

他捏住自己脖子乾嘔幾聲:“你還羨慕玉虛?知不知道那是個半男半女,不男不女的老妖物,以這種法子控制人修為他所用,簡直令人想吐!”

原來水月無心給玉虛的解藥,竟是隔了數百年,就偷偷與他私通,用雙修之法祛除毒性。雲雁一面思索一面驚恐:在水月無心與玉虛談情說愛時,和她同體的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