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頭。

這類法門和攝魂術、死靈召喚術、血祭**……一樣,在酆州較為常見,在神州則被視如洪水猛獸,遭受修仙界唾棄。在人修裡,有極少數的人,也會暗中修行類似的東西。

一旦把控不好,他們便極有可能墮天。既然對魔道強橫詭秘的能力抱有憧憬,這些人墮天后,本身應當沒有什麼怨念。怨念來自他們周圍的修士。一旦察覺有人暗修魔道、或是接近魔道的法門後,幾乎是群起而攻之,萬里追緝者無數。

久而久之,這些旁門左道的秘術修行者更少,神州的典籍裡,也失去了詳細記載。沒想到今日在問道壇中,居然撞見了修行密宗的魔族,這讓雲雁等人惱怒之餘,頗有些緊張。

因為這是從未遇見過的敵手。

現在二層入口已經閉合,下方的血池和蜃龍完全消失了蹤跡。大家全體擠在一個正方形的通道里,空間極其狹窄。此地四周流淌著溫和華麗的星輝,是一個被靈氣層層包裹的區域。古怪的是,並不能察覺到半點魔氣,相反通道里洋溢暖意,不斷湧出生機勃勃的氣息。

這就更為古怪了。

眾人按捺下失去同伴的哀傷,進入全神戒備的狀態。除了這個二層空間,此地已別無去路,樂貞如果還活著,只可能在通道相連的前方。此事樂巧焦急不堪,因為賀錦慘烈屈辱的死法,使她不得不擔心姐姐。

她第一個挪動身軀,小心翼翼地朝前探去,雲雁等人緊隨其後,在通道里穿行了不到片刻,眼前驟然一亮。只見彩光縈繞下,一所修築在奇花池畔的水榭高亭,顯露出它華麗的身軀。

高亭四面皆是淺淺的玉石臺階,數面輕柔紗幕隨風輕揚,在繁花似錦的簇擁裡,編織出朦朧神秘的景緻。在高亭裡似有數個人影,或站或臥,圍成個圓心。

圓心內盤膝端坐著一個男子,他的大氅褶皺披覆在地面,全身維持著紋絲不動,面朝著一個小香幾,似乎正在入定。如此平靜的狀況,倒使一直精神緊繃的眾人,吃驚不小。

原本以為會是血雲慘淡的修羅場,但這樣看起來,倒和一些風雅的高階修士,經常休憩打坐的花苑並無兩樣。在亭中端坐的那男子,說不定就是修行魔門密宗的禍首!

就算他再裝得道貌岸然,也無法抹去體內不斷溢位的詭異氣息。雲雁稍稍跨前一步,踩上連線水榭的玉石小道。卻見腳底的鮮花芳草,好像被烏雲籠罩一般,集體開始枯萎並消失了蹤跡。

玉石小道化為了青石地面,上面溢滿猙獰的血痕。

“幻術!”她低聲報警,急急朝後一躍。

一旦接觸到了外來陌生靈壓的衝擊,這看起來迤邐萬千,生機盎然的華美水榭,就顯露出了原來的本色這裡原本就是殘害生靈的修羅場,就算用高階幻術去維持,也無法遮掩真相!

但云雁在那一瞬間的靠近,已清晰辨識到那亭中男子的樣貌。她退回同伴方位,極為疑惑道:“我知道那人是誰了。”

在眾人急切詢問的目光環繞下,她皺起眉頭:“怎麼會是玉虛真人?”

“玉虛這個狗賊,原來在暗中修行魔門密宗,吸取女修的元陰!”梅成功大驚之下大怒:“真是豈有此理,他還恬不知恥地做了這麼久的天梁掌院,不知已害過多少人!”

蔣憶香卻搖搖頭,不敢相信這驚世駭俗之事,辯駁道:“玉虛真人做掌院時,從未聽聞過他身邊,出現過什麼女弟子失蹤的事情……”

“他怎麼會讓你知道,這人是酆州暗線,鬼鬼索索在寧遠城佈置過什麼伏魔陣。”梅成功咬緊牙:“那東西專門檢測凡人是否有靈根,我想他肯定從中抽取過一部分女孩……”

“三弟,你這些猜測完全錯誤,別平白無故冤枉好人啊。”一個陰沉的男子聲音,好像被擴音器釋放一樣,緩緩響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