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指向的方位截然不同。換句話而言:這些暗道四通八達,並不知道哪一條,才能指向大家期待的北宮太陰。

於是這個隊伍不得不拆分,根據安全鐵板出現的數目,大家分為了四組。因每一組都需要一名修為較強,敏捷度最優的修士帶隊。所以何圖、寰舞、徐澤龍與雲雁拆開來,作為四隊領隊,在前方為大家開路。

金靈兒和鷺過定是抱緊徐澤龍大腿,憐生水則要與雲雁同行,梅成功自然跟著憐生水。於是平日裡緊密不可分的仙蹟崖小隊,不得不暫時離別。這種組隊情況以往也有多次,大家見怪不怪,相互叮囑了幾句後,便揮手作別。

眼前著眾人背影踏上鐵板,消失進火海之中,雲雁也帶著自己小組,開始了探索。坎宮過後接艮宮,艮宮過後,節律卻猛然跳躍到中宮,復折回震宮。這種難以把握的節律非常麻煩,雲雁不敢有任何鬆懈,因為如果自己走錯,整個小組都會被暗刺穿透,烈焰灼燒。

她倒提止水屏住呼吸,手指不斷掐算方位,如彈琵琶一般優美迅捷。無數可能的變化組合,在頭腦裡如急電閃過,再被一一歸納排除,好似一道道難度係數極高的數學挑戰。

但這些腦力高山,被她輕描淡寫,出於本能地一一推到,幾乎沒有任何停滯。誰能想到,在幾百年前,這是個高考數學只有二十五分的傢伙。

她身後半米範圍內,簇擁著梅憐二人與五名劍修院弟子,還有四名北斗執法隊員。羅谷南和宮虹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並沒有跟著何圖走,而是主動加入到雲雁一組。

此刻他二人站在雲雁身後,幾乎抵住她的肩膀,四隻眼睛牢牢注視她的動作,神色頗為複雜。宮虹埋下頭,對羅谷南小聲傳音:“師姐,怎麼樣?”

“若說此人能不費力的殺掉葛新,我信。”羅谷南長吁出口氣,眼底吞吐精光,悄悄回了過來:“我一路暗中觀察,她的每個動作與判斷都如行雲流水,十分了得,葛師兄不是她的對手。”

“那麼”宮虹眼底一黯,正要答話,卻見羅谷南擺出個噤聲手勢:“現在不是與她算賬的時候。先不說何師兄對她信任有加,我們目前的要事,是幫問道壇把均天四象陣開啟了再說。”

“你們要找誰算賬?”梅成功突然上前一步,緊貼住兩人,轉動小眼,沉聲詢問。

宮虹和羅谷南立刻擺出面無表情的模樣,一左一右扭過頭去,似乎發現火海特別壯麗美觀。梅成功仔細觀察兩人表情,哼出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鬼鬼索索一直盯著雲雁,如果你們要對她出手”

“我就殺了你們。”一個聲音冷冷從他旁側響起,大家轉頭看去,卻是溫婉少語的憐生水。她直立在火海之中,瘦削的肩膀微微顫動,將紫月握得很緊。

她一路之上的表現,早已令眾人佩服之至。原本音境劍修在北斗就是令人仰視的存在,更何況是已領悟開陽劍盾的大樂師。見向來柔和的憐生水,突然暴露冷冽殺意,宮虹和羅谷南微微一怔,當即齊齊俯身,對她施了一禮,久久不抬頭。

這是在論劍山上,看見高階大樂師蒞臨時,眾人的本能反應。但卻把完全不知情的梅憐兩人震住,面面相覷。在這個時候,他們並不知道音境劍修在北斗,是怎樣一種尊貴的存在。

見到兩人突然施展大禮,他們心中暗生得意:也許剛才真嚇到他們了,諒這兩個北斗執法隊員,也不敢對元嬰期的雲雁出手。於是不再與這兩個鬼祟劍修計較,轉而專心窺探周圍情勢。

現在大家已深入火海內部,卻並非中心。安全鐵板指向的方位,將他們帶到了貌似邊緣地帶,從這裡朝右望去,可見到火窖中廊柱與拱門的輪廓。

其餘三小隊早已不見蹤影,以影錄玄鏡聯絡,也被此地機關氣息淹沒,聲音與影像模糊不清……走在最前的雲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