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雁抖落身上的殘留外殼,攬著鷺過飛到潭邊,再一把拽起木越西,撿起他的斷手,躲避到石筍中間。她摸出儲物戒指裡備用的一些急救之物,儘可能快的為他們暫時包紮。

喬陽和太史慶正步步逼近,他們踏在殘花敗草上的腳步聲,清晰地傳入耳朵。接著喬陽發出聲音,懊惱道:“哎呀呀,沒有想到為了這小子,那小嬌娘被我的定唐刀給斬壞了,真是令人心疼。”

“人不是還沒死嗎?”太史慶輕鬆地笑著,帶出一絲猥瑣:“看我幫你搶過來,喂她幾粒一吻花露丹,傷勢立馬見好。”

“這樣的奇珍太史兄願意割愛?”

“有什麼捨不得的,你我交好也不是一天半月了,別那麼客套。”

“哈哈哈!多謝多謝!”

雲雁正手忙腳亂,聽到此話怒意蹭蹭上冒。那一吻花露在修仙界很是出名,雖然有療傷安神的奇效,也有巨大的毒性。如果配置成特殊丹藥強迫人服下,可使人容色更為靚麗。全身傷疤盡除,化為冰肌雪膚,可是卻有個嚴重後果。

那人會變成一個提線的木偶娃娃,任憑拿捏毫無反抗之力,完全喪失了自身的意識,變成一個玩具模樣的物件。這兩人好色又卑劣,看來大能不一定有令人尊敬的品行。

又或許是這裡再無旁觀者,而自己在他們眼裡,已然是個死人。所以他們才如此肆無忌憚,毫不估計顏面,將大部分修士聽到都要皺眉的下作丹藥,拿出來顯擺。

然而這裡真的再無旁觀者了嗎?

雲雁瞥向水潭的漩渦處,唇角浮現出一絲笑意。蠟像的外殼,並不是靠自己掙脫掉的,而是從那裡傳來一陣強烈的靈波,輕輕化解了束縛。雖不知暗中相助的高人是誰,但是他此時正隱匿了氣息,潛伏在近處,這是毫無疑問的。

雲雁迅速處理完鷺過兩人的傷口,橫劍而出又要朝古軍幾人走去。喬陽和太史慶並肩而立,擺出一副威嚴的勢頭,就杵在她面前。可是她卻看也不看他們,徑直行走。

這下兩大能立刻生氣了:好小子,這麼狂!

“居然當咱們是擺設!”太史慶第一個叫罵出聲,金綠靈壓化作兩條長蛇形貌,盤旋到雲雁左肩。他怒意勃發,吼叫道:“你小子受死吧!”

“嗤嗤……”

一聲輕響傳入耳中,太史慶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覺手腕間傳來緊繃感,似乎有種蚊蟲叮咬的刺痛,微弱地攀上感官。那疼痛的存在感很低,他又有身為元嬰後期,對肉身堅固的自傲,所以並沒有太在意。

“你手上那把劍,只有這樣的力道嗎?”那矮個道人桀桀笑了一聲,移至雲雁身前,雙手緩緩在胸前捏緊法訣,貓戲老鼠一般盯著雲雁。雲雁屏息與他對視,手裡再朝左側突然拋飛一物。

“嗤!”

輕微的與肌膚碰觸聲,立刻響了起來。接著喬陽發出大叫:“奸詐的小子,居然又來偷襲我,他扔出的是什麼玩意?”

太史慶朝他方向看去,見他拎起一條赤色斑斕的小蛇,禁不住發出大笑:“原來是條煉骨中期的赤練蟒,小東西而已,也只有中低階馭獸師會對它感興趣。”

“我聽聞徐澤龍是個劍修。”喬陽重重把赤蛇摔到地面,踏上腳凝出真氣碾了碾,再呸出幾聲捲起袖子。他袖子裡的前臂肌膚上,赫然有兩個小小的牙齒印,原來剛才電光火石之間,還是被蛇襲擊到了。

“這小子什麼時候能夠馭獸了?”他罵罵咧咧一腳踢飛了赤蛇,朝雲雁橫刀走近兩步。

太史慶卻正色道:“從邢家給出的資料看,徐澤龍是會地之境的劍修。要知道南斗的所有法門,根源還是七劍神通。馭獸術正是由地之境的分支衍化而來,所以他能以念力驅使生物,探路或者作戰……這很正常。”

“我對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