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為我在嚇你哈,這個不是搞起耍,你不是說你現在上廁所都很困難的嘛,這個病它到後面還要難過些,你假如不治療的話,哦你以為就這樣痛哈就算了呀?有些病我跟你說,痛都能把人痛死,你這才將開始,要好好珍惜機會莫小病拖成大問題欸。” 她埋著腦袋氣揪揪的嘟囔:“你們盡是這樣,說起駭人,那你啷個不給我醫呢,要把我支到其他地方去。” 那醫生哭笑不得,一臉冤枉:“不是我不給你醫呀,是我們這裡的條件只有這樣呀,我不可能憑空給你變出個仙丹妙藥來噻。” 他又語氣溫和的哄勸:“你不要覺得我在哄你,也不要怕浪費錢,等你真正痛的不行的時候你花再多的錢也沒得用,曉得不嘛,你先到大醫院去檢查了來,當然也可能是我們這裡檢查不準確,先把這個出了問題的腸子檢查清楚,看到底是不是直腸,等你病情好些了,穩定了,你再到我們醫院來,病歷帶著來,我肯定好好生生的跟你療養,懂了不嘛?” 他看忠承光顧想心思,開玩笑道:“是不是家庭比較困難嘛,我看你這個樣子也不像吃不起飯穿不起衣裳欸。” 忠承笑了笑,扶母親起來:“那我們先轉去吧,先到大醫院去看了來。” 黎書慧抬頭看他:“走啷個大醫院,你個人先轉去上班,你先忙你的。” 醫生也跟著站起來:“在哪裡上班嘛?工作很忙嗎?請不到假呀?” 黎書慧接過去:“遠得很,請了好多天的假了,天天就這裡一趟那裡一趟。” “多耍幾天就多耍幾天吧,先檢查了看。”忠承怕她還要跟人家抱怨,跟他道了謝扶著人快步走出去。 出了門診大樓,兩個人停下來商量:“那就今天下午到達兒哥哥那裡去,劉達哥哥不是在人民醫院上班嘛,我們走那裡先檢查了再說。” 黎書慧打蕩他:“你去麻煩人家整啷個。他這裡說起恁駭人,他啷個不說清楚究竟是個啷個病呢,光曉得這裡支那裡支。” 她又像疼的忍不住一樣難過起來:“走那些大醫院去頭都找不到,眼睛又看不見,你也忙,個人轉去上班,你看給我哪裡買幾顆止疼藥我拿轉去算了,下午信好也放假回去呢,我走觀音菩薩那裡去燒個香,它痛就讓它痛哈,死不了人。” “燒香菩薩就保佑你啊?菩薩恁有空?死了還談啷個!”忠承好笑,扶著她往大街上走:“我不是沒走嘛,找不到頭我又沒喊你一個人找,他這裡醫療條件就這樣你再喊他給你看他也只能憑他讀過的書判斷個大概,而且他這還算好的沒給你瞎治,他萬一真劃你錢給你瞎搞,錢去了病還延誤了,那更不得了。以後嚴重了你不還是要到大醫院去,早去早好,馬上就去,還硬要以後疼的搞不贏了才去啊?” 她就一下哪兒也不疼了,臉上還帶了絲藏起來的笑意:“我哪陣兒就說我這裡痛你老漢還不相信欸,還吼我‘病還在河洞門就開始叫喚起’說我裝這個樣子,他不相信噻,等他一個人在屋裡找不到飯吃。那你還要上班又啷個整嘛?今天下午還走你二哥那裡去不?” “不去了吧,等哈兒給他打個電話,下午我們直接到達兒哥哥那裡去。”大馬路邊上就是一排飯館,他扶著母親進去,跟裡頭忙的暈頭轉向的老闆喊:“兩個二兩米粉。” “好,馬上。”答應得快。 “在這裡吃嗎?轉你二姐那裡去吃噻。”她坐在門口的長板凳上有些拘束,眼睛望著裡頭忙碌的老闆和吃得好不暢快的食客嘀咕:“不曉得好多錢碗。” 忠承在門口接了兩碗老鷹茶,回來坐在母親邊上的板凳上咂吧:“不走二姐那裡去,她都忙成那個樣子,懶得去麻煩她。” 他有些惆悵道:“以前好像看姻伯,多好一個人欸,現在都完全變了樣了,今天看到他,好像笑都笑不出來一樣。” “他啷個笑得出來呢,你舒慶哥哥也走了,她婆婆又攤在床上,啷個高興得起來嘛,你二姐也是,這裡整點事那裡整點事,整的他沒有病都氣出病來了,屋都不住了。” 她小聲的斥責過後,又念起從前的事:“你姻伯幾個弟兄數他人最好,文化最高,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