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崖子大喜,用力從左手脫下一枚寶石指環,要給慕容燕套在手指上,只是他力氣耗竭,連慕容燕的手腕也抓不住。慕容燕又叫了聲:“師父!”將戒指套上了自己手指。

無崖子道:“好……好孩子!你是我的第三個弟子,見到蘇星河,你……你就叫他大師哥。從現在開始,你……你就是逍遙派掌門……”他越說聲音越輕,說到“掌門”兩字時,已聲若遊絲,幾不可聞,突然間哈哈哈幾聲大笑,身子向前一衝,砰的一聲,額頭撞在地下,就此不動了。

慕容燕忙伸手扶起,一探他鼻息,已然氣絕。慕容燕和無崖子相處不到一個時辰,原說不上有什麼情誼,但他待自己極好,甫一見面就將苦修了七十餘年的功力給了自己,忍不住悲從中來,痛聲道:“師父,師父!”

在外間等候的蘇星河聽到慕容燕的痛呼,擔心師父安危,急忙走了進來。見無崖子伏在地下,伸手一探,發覺無崖子已然逝世。此事他已料到**成,但仍忍不住從心頭湧上的悲傷,跪下磕頭,泣不成聲道:“師父,師父,你終於舍弟子而去了!”

哭了一陣,蘇星河收淚站起,扶起師父的屍身,倚在板壁上端端正正地坐好,跟著扶住慕容燕,讓他也倚壁而坐,和那老人的屍體並肩。

慕容燕剛坐好,蘇星河就一整身上的衣衫,忽嚮慕容燕跪倒,磕下頭去,說道:“逍遙派不肖弟子蘇星河,拜見本派新任掌門。”慕容燕急忙站起,道:“前輩,你……你這是做什麼?”

蘇星河正色道:“師弟,剛才師父已經收你為徒了,是不是?”

慕容燕道:“是。”

蘇星河又指著慕容燕手上的那枚寶石指環道:“本派掌門人標記的這枚寶石指環,是師父從自己手上除下來,給你戴在手上的,是不是?”

慕容燕道:“是。”

蘇星河道:“師弟,你是我師父的關門弟子,然而是本派掌門。我雖是師兄,卻也要向你磕頭!”

慕容燕道:“可是……前輩……”

慕容燕剛開口說話,蘇星河就打斷他道:“師父將指環交給你,是叫你去除滅丁春秋這廝,是不是?

慕容燕道:“是。”

蘇星河道:“師父三十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除去丁春秋這廝,師父的這個心願將來是要你完成的,你受我磕這幾個頭,也是該的。還有你是本派掌門,怎麼叫我前輩,該當叫我師哥才是。”

慕容燕雖知蘇星河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但他畢竟是從後世穿越來的。他雖然在這個時代已經生活了將近二十年,平時的行為談吐都已和這個時代的人無異,但思想上還是留有後世的印記。他看到蘇星河這麼一大把年紀還向自己磕頭,總是感覺十分別扭。便道:“師哥,本派名為逍遙派,所謂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辯,以遊於無窮,是為逍遙。本派弟子行事自當符合莊子的逍遙無待,所以以後這些繁文俗禮,還是能免則免吧。”

蘇星河道:“謹遵掌門人教誨。”

慕容燕自進入木屋到現在已足足過了一個時辰,他怕外面的慕容復和王語嫣等得心急,便向蘇星河道:“師哥,咱們進來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外面怎麼樣了,咱們到外邊瞧瞧去吧!”蘇星河道:“是!”跟在慕容燕之後,走到屋外。

只見一眾傷者都盤膝坐在地下,閉目養神。慕容復潛運內力,在疏解包不同和風波惡的痛楚。王語嫣在為公冶乾裹傷。鳩摩智和三大惡人都已離去,薛慕華滿頭大汗,來去奔波,見到哪個人危急,便搶過去救治,但這一人稍見平靜,另一邊又有人叫了起來。他見蘇星河出來,心下大慰,奔過來道:“師父,你老人家快給想想法子。”

王語嫣正好為公治乾包紮完,聽到薛慕華的話語,急忙回頭,正看到慕容燕走出木屋。她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