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天地之間的一切悲傷盡皆散去,公子鍛劈出一劍停立了空中。一個人如同一隻木偶一般地僵立在那裡。眼中的灰色漸漸地變淡,最終恢復了清明,迷茫地向著四周打量著。

目光終於定在了一個方向,有些瞠目結舌地喚道:“許道友!”

許紫煙將玉笛收了起來,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漬。剛才在許紫煙陷入悲傷之中的時候,公子鍛那一劍。雖然許紫煙有著二品靈器的本體,但是因為毫無準備,還是受了一些輕傷。而公子鍛在許紫煙凌厲地反擊下,也同樣受了傷。

許紫煙取出了兩顆混元丹,扔給了公子鍛一顆,然後又在兩個人周圍佈設了一個陣法,之後便服食混元丹,開始恢復自己的傷勢。公子鍛此時已經明白,剛才自己走火入魔了,而且似乎傷到了許紫煙。如果沒有許紫煙,恐怕自己就徹底失去了神智,走火入魔。這不禁讓他在極為恐懼只餘,對許紫煙充滿了歉意和感激。

目光復雜地看了許紫煙一眼,便也服下了混元丹,盤膝坐在了地上,進入到恢復傷勢之中。

一個時辰之後,兩個人先後站了起來。兩個人此時都有些灰頭土臉,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碎。兩個人分別將神識蔓延了出去,很快便在他們的神識中出現了一條河流,兩個人相視一笑,身形沖天而起,只是瞬間便來到了河邊。簡單地洗了洗臉和手,許紫煙便離去,在不遠處的一個樹林中佈下陣法,換了一身衣裙,這才收起了陣法,向著公子鍛的位置行去。

待走到河邊,卻依舊沒有見到公子鍛的身影。許紫煙知道公子鍛不會就這麼獨自離開,他若是離開,也會和自己知會一聲。但是又不好用神識去探查,誰知道他此時在幹什麼?

又足足等了一刻鐘,見到公子鍛從旁邊的一片樹林中出來。一身嶄新的白袍極為合身,連頭髮都重新梳理過,在左邊的臉頰邊還垂下一縷黑髮,隨風微微飄蕩,手中拿著一把竹扇,一手負在身後,一手輕搖竹扇,衣袂輕動間,緩步瀟灑而來。

那悲傷的氣質讓年輕俊朗的面容顯得極具吸引力,此時的他哪裡還像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

許紫煙大睜著眼睛望著公子鍛,半響。才感慨地道:“鍛道友……這……風度……真是……好!”

公子鍛不以為意,輕輕地搖了搖竹扇,悲傷一笑道:“我現在的名號是悲傷劍,但是我之前的名號卻是修仙界第一美男!”

“噗~~”許紫煙不禁掩口失笑。不過心中卻也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既然公子鍛還能夠出如此玩笑,就證明他暫時無事,不會走火入魔。

許紫煙此時已經完全擺脫了悲傷,將一些心事壓在了心底。她知道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和前世完全不同的道路,這條路沒有回頭路,只有勇往直前地走下去,而且許紫煙堅信。所謂道,是人走出來的,只要自己有一顆堅定的向道之心,就一定能夠達到彼岸。

兩個人並肩向著靈寶城飛去,一個陽光明媚,一個悲傷蕭索。彷彿一個夏日爛漫,一個深秋蕭索。這兩個氣質迥異的人一白衣一藍衫在空中飛掠而去。

“鍛道友,你怎麼來了靈寶城。你不是在北地修仙界嗎?難道你從鬼修中衝殺了出來?”

“不是。”公子鍛蕭索地搖頭道:“我在你離開不久,也離開了北地。我去北地只是遊歷,來靈寶城也是想要看看符道大賽。”

“那……還有和你一起離開北地的嗎?”

“不知道。我是最先離開北地的,那裡並沒有我的朋友。”公子鍛蕭索一嘆。

下面傳來了吵鬧之聲,許紫煙和公子鍛按下雲頭,向下望去,見到很多人圍在了靈寶城之外。在人群的中間似乎分成了兩個陣營,雙方好像在較量著什麼。

許紫煙和公子鍛從空中落下,站在人群之後,向著裡面望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