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柳總裁筋骨酥麻,癱軟成泥,這才鳴金收兵。

九天高懸,弦月如弓,半隱半現,漫天星斗,卻光華燦燦,大放光明,忽地,一顆流星,自西向東,劃過天際,小妮子忽地雙臂伸出薄毯,含胸合十,閉目禱告。

薛老三正在吞雲吐霧,瞧見小妮子這般模樣,嘴角泛笑,在他眼中,自家這位柳總裁可是出了名兒的革命派,聽說若非陪大寶赴港治病,這位柳總裁如今恐怕都是黨員了呢。

沒想到,如今赴港不過數年,連信仰都變了,一念及此,薛老三忍不住打趣,“哎喲喲,看來資產階級的糖衣炮彈果然厲害,這才多久世間,就把咱又紅又專的柳總裁給貢獻了,來,悄悄告訴你老公,到底許的什麼願望?”

“你真要聽?”聽他調侃,小妮子竟然不惱。

“這還有假?你就給說說唄!”薛老三渾然沒意識到問題來了。

小妮子翻個身,側過來,靜靜盯著薛老三,平靜道:“那好,我告訴你,我許的願望是,希望我快有個寶寶!”

“這,這,這……”

薛老三簡直無言以對了,虧得是夜間,不然準讓小妮子瞧見張關公臉。

要說,薛老三沒想過孩子的事兒,也絕對是不可能,此事,不光小妮子跟他提過,蘇美人也念叨過,甚至薛安遠都屢次問詢。

初始,薛老三還覺得沒什麼,生孩子這事兒乃是順其自然。可是兩三年過去了,小妮子沒動靜兒不說,蘇美人也沒動靜兒,若說一人不生。薛老三還不會覺得有啥,畢竟,他國術通神,自忖身體是絕對無礙。又怎會耽誤生孩子。

可偏生兩女皆沒動靜兒,這下,薛老三自己也不淡定了。

而這事兒又事關大老爺們兒尊嚴,薛老三每每想起。也多安慰自己,許是運氣不好,順其自然。沒準兒過些日子就有了。

所以。這事兒,雖然未必快成他心病,卻始終縈繞於懷。

小妮子心思細膩,自然會照顧薛老三的感受,這不,儘管心中早憋久了,可也得趁著這流星劃空。故作許願的機會,讓薛老三自己問出。

卻說,薛老三身體一震,便被小妮子捕捉到了。

顯然,她意識到自家男人有些畏懼了,一想到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會為這事兒生出畏懼,小妮子心疼極了,緊緊攬住薛老三,似乎恨不得將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鶯兒,你說我會不會有問題?”

薛老三到底是光棍性子,事到臨頭,逃避無用,再者,他國術通神,洗毛伐髓,可以說是這世上身體最強健之人,他決計不相信自己那方面出問題。

“瞎想什麼,我去醫院問過,不孕不育這毛病很普遍,極容易治好,改天,你,你……”

小妮子說到後來,漸漸熄聲。

薛老三何等腦筋,小妮子如此一說,他哪裡還不知道的確是自家身體出了毛病,他輕輕一拍小妮子香肩,“放心,你老公才不諱疾忌醫,明兒咱們就找個醫院瞧瞧!”

“不急,等你方便了,咱們去港島瞧,那裡的醫療水平更發達,在那兒瞧了,咱們就在那兒治!”

事關愛情結晶,柳總裁如何肯將就。

“成,聽你的就是!”薛老三緊緊摟著她,打個哈欠,“睡吧,再不睡,天快亮了!”

小妮子輕嗯一聲,沒多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本來嘛,一天越嶺翻山,雖說大部分世間,都是在薛老三寬厚背脊上,可到底東尋西探,有些疲乏了,再者,這一日,數度征伐,她早疲憊不堪,此外,此刻見情郎如此通情達理,掛在心頭許久的疙瘩解開,她真是長長舒了口氣,心無掛礙,自然入眠極快。

一夜好睡,再加上第二日,又是陰天,昏昏沉沉的天氣,遮得宛若傍晚,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