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的兒子。若不是他膝下只有這個一個兒子並且還是老年得子,他真的恨不得打死那沒腦子給他惹禍的兒子。

年事已高的老人如此姿態,柳清棠卻沒有一絲動容。她知道這位馮首輔在想些什麼,不過是仗著他是先帝親手點的首輔,以及小皇帝對他們這兩位首輔的信任,想著她不會真的不顧小皇帝真的和他計較,以退為進罷了。

果然不待柳清棠表態,小皇帝就有些遲疑的道:“馮首輔也是愛子心切,看在他這麼多年來為國為民,不如……就免了馮家兒子的死罪?”

“你是這南朝的皇帝,天下百姓都是你的子民。如今皇帝如此說,如何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若是犯下殺人罪只需要小小懲戒即可,國法律例何在?!”柳清棠毫不客氣的反駁了小皇帝,到了如今,她還有什麼顧忌,這個皇帝,已經不是她在乎的。他不想要這份臉面,她也不必給他護著。

柳清棠又轉頭揚聲道:“犯下殺人罪者按律該斬,而馮首輔作為百官之首,先帝託付的老臣,家中竟出了這等事,本該罷官,但是念在他是老臣,今日又大義滅親,為天下做出表率,功過相抵就不予追究。”

前世柳清棠知曉這件事已經是許久以後了,當時她就是為了這個皇帝侄子的請求,沒有再去追究這件事。這次,她卻不準備放過這個送上門來的把柄。因為時間過了太久,不記得具體時間,她就派了人日日在馮家盯著。從昨日線人傳來訊息,她今日便前來問罪,就算不能將他斬了,也務必要讓他元氣大傷。

想到前世的事,柳清棠就眼帶寒芒。若不是重生回來之後給了自己一個多月的時間來平復心情,想清楚這些事,恐怕她現在會控制不住不計後果的直接對上這兩個老狐狸。一步一步來,她總要讓這兩人身敗名裂家破人亡。

馮首輔臉色僵硬,到了現在他才意識到太后有什麼不一樣了。這次竟然是一點都不為小皇帝以及自己的名聲考慮,一副要和他撕破臉皮的樣子。

再不敢置信此刻馮首輔也只能咬著牙謝恩,然後氣的渾身顫抖的從地上爬起來,腦子裡飛快的想著該怎麼保下自己唯一的血脈。

“魏徵。”

“微臣在。”一名身著武官袍的高大男子從佇列中站出來。

“由你親自去馮家捉拿犯人,然後押解午門即刻斬首。”

“微臣遵旨。”

柳清棠說完,馮首輔按耐不住了,他本以為如何也該等上一段時間,然後他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再想辦法。沒想到太后會立馬派出她直系的魏徵,鐵了心的要他馮家斷後。

馮首輔臉色沉沉,朝後比了個手勢。馬上就有一名官員站出來慷慨陳詞:“太后娘娘,按律犯人應當在牢獄中三月,再行斬首。太后娘娘如此匆忙決定,極為不妥……”

柳清棠看也沒看這個站出來的官員,不等他說完直接對魏徵道:“尚司法違背哀家懿旨,企圖包庇罪犯,今日起奪去官職,其後代永不允許入朝,拖下去吧。”

眾大臣都傻了,正說話的尚司法也愣住了。就算他們都知道太后手段強硬,可也從來沒有如此不講理,只因為他說了這幾句就要奪去他的官職。

等到殿外的官兵上前來拉,而示意他出來的馮首輔卻毫無動靜,尚司法才面帶憤恨的喊道:“太后娘娘!微臣並沒有做錯什麼,微臣不服!如此毫無緣由的殘害臣子,與前朝妖后燕姬有何區別,南朝江山都會毀於一屆婦人嗚嗚嗚……”

被魏徵親自上前堵住嘴巴拖出去後,大殿之上再也沒有一個臣子敢出列說話。剛開始那些看到馮首輔的手勢準備跟著尚司法一同出列的官員也都縮了回去,頭低得不能再低,生怕這太后娘娘再發作。

柳清棠記得這個尚司法,不過是扒上了那三個老狐狸的腿,前世為了討好他們,可是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