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選擇避重就輕,那麼這立法院還有存在的必要嗎,這和徇私枉法又有什麼區別。將來還有更多的律法會涉及到大臣們的利益,你都能避開嗎?立法院的存在就是要將皇帝以外的所有人束縛在其中,你們只是對事不對人,而立法院就是一把剛正不阿的利劍,而且有皇上為你們撐腰,你怕什麼。”

毛舒聽得是慚愧不已,作揖道:“樞密使教訓的是,是下官糊塗了,還請樞密使再點撥幾句。”

李奇湊過去,小聲道:“很簡單,拿皇上出來開刀。”

毛舒聽得猛抽一口冷氣,身體一晃,險些跌倒,幸得李奇扶住他,道:“你別怕呀。”

你都要拿皇帝開開了,我能不怕嗎。毛舒忙道:“樞密使,下官什麼都沒有聽見,還請樞密使今後可莫要再說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了。”

李奇鬱悶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從宮妓下手,先解除宮妓的束縛,當初皇上大規模縮減宮妓的規模,足見皇上對這些不感興趣,那麼皇上肯定會答應,這有皇上帶頭了,那接下來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你想想看,連皇上都做出了表率,誰還敢反對,至少在表面上是不敢反對的,然後你就順勢將這一條律法頒發出去,我建立時就命名為女人保護法,將歌妓劃到女人中間,這樣可以減少許多阻力,因為你會得到天下女人的支援。”

毛舒聽得是若有所思,沉默不語。

李奇繼續道:“毛院長,可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如今全國都在變革,皇上又非常重視立法院,如果你們藉著改革這股風整頓律法,會輕鬆許多,一旦改革結束,你再來頒佈律法,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你們立法院身上了,那時輿論的壓力可就大的多了,而且今後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料,那些基本法倒是可以延後,但是一些特別敏感的律法得趕緊頒發出去,這律法一出來,就看司法院了,你們立法院即獲得了公信力,又不需要面對太多的壓力。”

他從不擅長用那些大道理去說服人,上面這一番話他幾乎就沒有提到歌妓是多麼可憐,需要保護,而是直接從立法院的切身利益做為切入點,因為他現在說服的不是天下百姓,而是毛舒一個人而已。

見毛舒臉上出現一絲動容,李奇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毛院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成大事者,必須要果斷,既然這條律法早晚都得出來,這宜早不宜遲啊。”

毛舒心想也是。在未來,很多方面可能都需要女人來充當生力軍,因此皇上非常看重這一點,那麼這條律法遲早要出的,心一橫,拱手道:“多謝樞密使賜教。”

話說至此,他沒有再說了。

畢竟這是立法院的事,他若對樞密使言聽計從,那這問題可就大了。

李奇心如明鏡,呵呵道:“哪裡。哪裡,我也就是隨便說說而已。經濟使還在前面等我,我就先告辭了。”

“樞密使慢走。”

三日後。

少宰府。

戶部尚書胡義坐在左首位上,向秦檜道:“少宰,你可聽說了,最近立法院在籌備什麼女人保護法,真是聽著讓人好笑,一群男人在那裡研究歌妓。”

秦檜放下茶杯,道:“我倒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立法院是面向我大宋臣民的,討論歌妓有什麼值得好笑的,這可不是小事啊,你可也得注意一些。趕緊將你府中的歌妓全部送回家,送點錢讓她們走都行。”

胡義緊張道:“少宰認為這條律法真的能出來,這怎麼可能,自古以來。歌妓都是如此過來的。”

秦檜淡淡道:“改革就是求變,你難道還不明白麼,若是都自古以來。那還變法幹什麼,墨守成規就行了,多的我就不說了,送不送隨便你,反正你現在不送,這律法一出,樞密使也會逼著你送的。”

胡義一聽樞密使,心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