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反的是,百姓肯定是鼓掌叫好,擁護二院,他們是受壓迫的,如今有律法這一座靠山,當然非常興奮呀,就這幾日間,提刑司接到了案件已經破百,都是一些關於非法剝削的案件,什麼霸佔土地,剋扣工薪等等。

何也知道,二院能否在大名府立足,能否豎起律法一面旗幟,就看這一次了,於是命令下面的人,認真審查每一件案件,務必要給百姓一個公平的判決。

為此,提刑司還從軍方借人,彌補人手的不足,也給予那些權貴一些震懾,這倒好辦,畢竟樞密使就在獄中。

這一場律法運動不知不覺中已經進行了半月,很多百姓都得到了公平的判決,要回了屬於自己的利益,這就讓他們更加堅定的擁護二院制。

這一日清晨,但見一架囚車從提刑司駛出,囚車內坐著二人,其中一人可是大有來頭呀,正是當朝第一人,樞密使李奇。

另外一人,當然就是馬橋了。

百姓們都知道今日是樞密使出境的日子,紛紛趕來觀看,他們雖然不恨李奇,甚至還挺擁護李奇的,畢竟當初是李奇將金兵趕出大名府的,但是看到這樞密使坐囚車,都感覺非常爽。

囚車內。

李奇也是戰戰兢兢呀,他生怕有人向他丟壞雞蛋什麼的,好在他多慮了,這古代的百姓沒有電視裡面的百姓那麼富有,那壞雞蛋也是雞蛋啊。

李師傅身穿囚服,坐著囚車,面帶微笑的朝著道路兩旁的百姓招著手,活脫脫一個大領匯出來視察呀,哪裡像個囚犯,又朝著馬橋道:“馬橋,你總是低著頭幹什麼?”

“別理我。”

馬橋將頭藏在雙腿間,死活不肯抬起頭啦。

“你這人真是沒趣。那你吃不吃瓜子?”

“瓜子?”

馬橋稍稍抬起頭來,見李奇懷中多出一袋瓜子來,好奇道:“你這瓜子是從哪裡來的?”

李奇呵呵道:“是何提刑怕在我們車上無聊,就送了我一袋瓜子,路上解解悶。”

“沒有送酒麼?”

“那倒沒有,你吃不吃?”

“當然吃。”

“豈有此理,爾等真是太過分了,竟然讓老夫來這等地方打掃。你們分明就是故意的。”

在一家青樓門前,盧常青將掃帚一扔,指著一旁的衙差就是一頓咆哮。

反正都已經撕破臉皮了,提刑司也不打算給士大夫面子了,專門讓盧常青等人去一些青樓瓦舍門前清掃,你們不是將那些歌妓視如發洩工具麼,那你們也給她們噹噹工具,體會她們平日裡受的委屈。

這負責監視盧常青的人就是那日被他賞耳光的那名衙差,只聽他淡淡道:“盧老,這是上面的命令。我只是在執行任務,你兇我沒用,你有本事你就去法理寺兇,這是法理寺下達的法令。”

“你——你。”

“別你了,你們要是不快點清掃,午飯都沒得吃。”

其餘人趕緊掃了起來,他們只有半個月刑期,今日就是最後一日,心裡都想趕緊掃完了事。這萬一又犯了什麼法,那可就太糟糕了

在對面的一家正店二樓上,一些士子看著他們平日裡尊敬的長輩,竟然遭受如此待遇。都是忿忿不平啊!

“豈有此理,他們竟然如此對待盧老,真是太可惡了,我下去與他們評評理。”

“哎。你去幹什麼,和他們一塊打掃麼?”

“荒謬,難道還不準人鳴不平了嗎?”

“你鳴不平在這裡鳴就是了。可是你要下去了,那就是妨礙提刑司執法,提刑司有權拘捕你的,法理寺也有權判罰你的,你可得想清楚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