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菜。”

高俅道:“是這樣的,康兒他們不太愛吃豆腐乾,於是就換了菜。”

問題是這楊鐵心、郭嘯天只是兩個村夫罷了,三斤熟羊肉,這分明就是暴發戶啊!李奇道:“難道他們真吃啊?”

高俅道:“這吃也有真假之分嗎?”

“那這酒。”

“自然也是真的。”

李奇點點頭,心想,難怪他們方才說絕不會喝酒上臺,敢情一上來就有酒喝啊!完了,完了,這幾碗酒下去,那真是什麼都有可能!

臺下的觀眾倒是沒有注意太多,因為在坐的都是有點小錢,這些菜式對於他們而言,都非常熟悉,反倒更容易讓他們代入。

但是,李奇料得也沒有什麼錯。

這酒一上來,高衙內一人弄了一大碗,舉碗就道:“幹了。”

那張十五一聽就傻了,劇情不是這麼走的啊!但是沒有辦法,只能舉碗道:“我敬二位。”

三人一干而敬。

高衙內一抹嘴巴,不過癮呀,這下意識的又把酒給滿上了,道:“再幹。”

這洪天九天天跟高衙內一塊喝酒,這臺詞比背的臺詞還要熟悉一些,這酒一落肚,很容易就做回了洪天九,連連點頭道:“我們三人在此相聚那便是緣分,當連幹三碗。”

張十五臉都青了,我只是一個戲子而已,你們用得著這樣麼,但是這酒在面前,不得不喝啊!

臺下的觀眾看得終於有些納悶了,你們話不說話,這酒倒是沒完沒了了,這得演到什麼時候去啊!

李奇看得都替高衙內他們捏了一把汗,又再向俅哥詢問道:“太尉,這——這真的是酒嗎?”

高俅哪裡還有方才那般風輕雲淡,臉都僵硬了,道:“應該——我也不是太清楚。”心裡也道,但願不是。

這三大碗落肚,三人都面色泛紅了。

扮演張十五這人畢竟年紀大了,這可是三大碗呀,硬是憋住,沒有讓那個酒嗝打出來,趕緊拉回正題來,道:“有酒便好。聽兩位口音,莫不也是北方人。”

他這一說,高衙內、洪天九很自覺的就跟上了,可見他們還是努力的背了臺詞,不跟上回一樣,臺詞是亂來一氣。

這一來一回,觀眾們的情緒也給拉回來了。

畢竟這很難得啊,只要不出太嚴重的錯誤,觀眾們還是能夠見諒的,所以說這時候的觀眾是最可愛善良的觀眾了,哪裡有後世那些觀眾那般挑剔。

高俅也是鬆了口氣。

可是李奇卻不以為然,這才剛剛開始,等到酒精發作之時,鐵定要出狀況,但是相比起第一回而言,他這次可就輕鬆多了,因為第一回是他是總導演啊,這一回哪怕是高衙內把舞臺給拆了,也不干他的事。

不得不說一句,這李奇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三人就這天下大事,激烈的探討了一番,那扮演張十五的原本也是一個樂師,他是小人物呀,不敢向高衙內這般亂來,所以在排練的時候,非常認真,情節在腦中已經熟爛了,這說到激昂處,情節裡面要求他來斟酒。

他就潛意識的拿起酒罈,為高衙內、洪天九斟酒,可這一倒,只是滴兩滴酒來,原來這酒罈已經見底了。

因為在排練的時候,為了以劇情為主,所以只安排三人一人喝兩碗,原本還是杯子的,但是高衙內強行改為碗,英雄好漢嗎,怎能用杯子喝酒,忒不英雄了。

這都是經過預算的,這一罈子酒足夠你們每人喝三大碗了,怎麼也夠了,但是在排練的時候,基本上用的都是空碗,主要是背臺詞,只是昨日最後彩排的時候,用了真酒,這當然也是高衙內強行要求的,不過他的理由倒是非常好,他說如果用水代替的話,無法培養情緒出來,這喝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