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錡道:“敵軍置於坡上。居高臨下,我們很難憑藉弓弩掩護我們進攻,但是有一種東西,可以很好的掩護我們進攻。”

“何物?”

“濃煙。”

“濃煙?”

劉錡點點頭道:“如今已經轉南風了,我們若在山坡下囤積大量的枯草、樹木,點燃之後,濃煙必將是往上走,再借南風一吹,便可籠罩住敵人,只要草木的數量夠多。足以掩護我們,只要我們吩咐士兵帶上防毒面罩,再加上我們是順風而上,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說著他又面露尷尬之色,道:“只是從未有人試過,而且還必須依靠風向,故此我也無法確定一定能夠取得奇效。”

張叔夜思忖了一會兒,反正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再加上留給他們的時日已經不多了。必須得趕快攻克古北口,拍板道:“好,就這麼辦。”隨即立刻下命,全軍去四周找尋枯木、枯草

他著急。還有一人比他更加著急,這人就是完顏宗弼,大將臺實陣亡,對於完顏宗弼是一個不小的打擊。生怕古北口丟了,率領大軍往古北口疾奔而來,他來可不只是為了守住古北口。若是如此,他隨便派個幾千人馬來就行了,他是要進攻的,因為根據雲桑之盟後的排兵佈陣來看,完顏宗望囤積重兵在平州,就是為了牽制燕雲地區的宋軍,你打我雲州、新州,我就攻打你燕山府,讓你必須分兵來救,從而化解雲州危機。

所以完顏宗弼一聽大宋宣戰了,知道雲州肯定首當其衝,他去救援又太遠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入關進攻大宋在山前的七州。

“報——!”

一個哨探飛奔而至,馬都來不及下,就道:“二太子,大事不好了,營州被宋軍攻陷了。”

完顏宗弼大驚失色,我這才出門幾天,你們就把營州給丟了,道:“你說什麼?”

那哨探道:“宋軍水師突然偷襲營州。”

完顏宗弼一臉驚訝道:“我們的水師呢?”

那哨探臉色青紫,又變得蒼白,懼怕道:“宋軍水師從天而降,又用以火船進攻,我們準備不足,戰船全部給燒了,水師全軍覆沒。”

完顏宗弼身子一晃,險些掉下馬來,辛辛苦苦打造的水師,竟然頃刻間,就灰飛煙滅,抽出刀來,恨不得一刀宰了這傢伙,咆哮道:“你這廝少在這妖言惑眾,什麼從天而降,難不成宋軍的水師還會飛麼。”

那哨探嚇得直接從馬上滾了下來,跪倒在地,哭喊道:“二太子,三日前的傍晚,我們港灣前面,突然冒出百艘快船藉以大風,衝向我們的水師,突然間,那百艘快船全部燃起大火來,可是在此之前,我們安置在各個島嶼的哨崗並未點燃烽火,以至於我們無從準備,想要去攔截,已經為時已晚,被敵人的火船衝進了我們的水師中,我們已經在奮力撲火,但火勢實在是太大,隨後宋軍水師又趕到,我們——我們不敵。”

“廢物。”

完顏宗弼舉起鞭子來,氣得臉都變成了紫色,但是更多的是納悶,他們在營州附近的各個島嶼上都安置了烽火臺,都有士兵把守,一旦宋軍的水師露面,就點燃烽火,一個傳一個,片刻就能傳到營州,防的是面面俱到,怎麼可能讓宋軍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營州港口前面,而且宋軍要在極短時間內攻破營州,人馬非得上萬,這麼龐大的一隻船隊究竟是怎麼瞞天過海的,太不可思議了。

一名大將神情焦慮道:“二太子,營州一丟,平州岌岌可危,我們趕緊回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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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一十六章 殺聲依舊,未見故人

完顏宗弼都快哭了,他也是一個非常有野心的政治家,目前在大金國中,他也就是屈居完顏宗望和完顏宗翰之下,特別是完顏宗望,不過完顏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