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什麼?還是一名武者?”

嚴歡此刻心中微微一驚。

若是武者,那自然是蠻不講理的。

想到這裡,嚴歡的表情緩和了一些,隨即朝底下的李老頭問道:“李老頭,先前不是結案了嗎?怎麼,今日你又來了?”

既然震懾不住眼前的那小子,那這個李老頭,他再怎麼也能治的了吧!

李老頭聽聞,頓時跪在地上,聲淚俱下道:“大人,草民,草民實在忍不下這口氣……”

話還未說完,嚴歡的臉色頓時一變,大聲喝道:“上次不是結案了嗎?”

“你兒子是不小心拆牆的時候砸死的,你孫子是自己跑到人家張御史家的獵場裡,被人不小心射死的!”

“本官也知道你是個苦命人,可是你要怪,也只能怪老天,怪你兒子,恰好走到張御史家正在拆牆,你兒子好巧不巧的走了過去……”

“就……砸死了!”

嚴歡袒護起張御史來,可謂是把他一輩子的聰明勁都用上了。

如此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令人啼笑皆非。

顧有年聽聞,頓時冷哼一聲:“你便是這京都府衙的府尹?”

顧有年身為大宗師,自帶氣勢,這一語竟然嚇得嚴歡險些坐立不住。

不過他隨即想到了自己有張御史撐腰,怕個啥?

在這街上,只有張御史一人隻手遮天,哪怕你是這個再強的武者,那又如何?

張御史家門下客卿無數,還有大武師境的高手!

你一個小小的讀書人,難道打得過大武師嗎?

想到這裡,那嚴歡心中的底氣又增加了幾分。

於是他嚴肅道:“敢問你是何人?竟然藐視公堂,見到本官還不跪,難道是不把本官放在眼裡嗎?”

嚴歡氣焰囂張,想到眼前之人,不過是平民爾,又怎能與官鬥?

顧有年不慌不忙,嘲諷道:“把你放在眼裡?”

“對不起,你沒那個資格。”

“若是你爬過來,磕頭求饒,我倒是可以高看你一眼”

囂張!

如此囂張!

這一句話令周圍的所有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剛才他說什麼?”

“要……要府尹大人爬……爬過去?”

底下的府衙衛們竊竊私語。

這令嚴歡頓時心中惱怒不已,隨即大聲喝道:“大膽!”

“來人,給我掌嘴!”

不過顧有年隨即大聲喝道:“誰敢!”

這一喝不要緊,他只用了一分內勁,聲音便如同虎嘯而來,震的房梁嗡嗡作響,那塊明鏡高懸的牌匾,終於支撐不住,吧唧一聲,掉在地上,碎了!

“你……你!”

那嚴歡被震的臉紅脖子粗,他從未有人如此忤逆於他,頓時心起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