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太差,說要鍛鍊,但一直都沒有下定決心。到這個時候,後悔才變得無比濃烈。四肢的力氣散去的很快,但我仍咬著牙,扶著樹幹,不停的前進著。後面的人已經基本發現了我,不過他們一直都沒有發出大聲喊叫,紀律嚴明的可怕。

在一路奔跑中,我並沒有朝遠離莊園的方向跑去,而是反而迎著它在跑。經歷過一段時間的追逐之後,莊園的鐵藝護欄已經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奔跑著的我抽空回頭看了一眼,後方大概有六個人在追著我,從護欄的另一側,也有兩個留守的人朝這邊奔行了過來。

將視線從他們身上收回來,我看著面前這個近三米高的鐵藝護欄,開始調整呼吸,改變步伐,加大步子的跨度。一步,兩步,飛躍而起!這一躍。用盡了我全部的力氣,小腿的肌肉幾近抽搐。但終於。我總算是在欄杆上蹬了一腳的情況下,夠到了護欄的頂端。找準了落點的我避開了護欄上的尖刺,從它的縫隙間費力的翻越了過去。

在翻越的過程中,我的腦子裡同時在計算。最開始,在十字路口那,陰冷男總共帶了八個人,這八個人,個個都是好手。按他的身份來講。能被他安排來執行這場劫持計劃的人,應該都是他手下的精銳。也就是說,如果這處別墅不是他們的主要落腳點,那麼待在這的人應該就不會太多,目測不會超過二十個。這會外面被我拖住的就有八個,那麼在進入到依舊寬闊的莊園內部後,我便能在吸引到他們注意力的同時,還和他們周旋一段時間。

可惜的是……雅典娜這一次沒有站在我這邊。

欄杆外的八人已經趕了過來,他們先是剎停住腳步,隨後後退兩步。動作整齊劃一的將甩棍別在身後,沒有停頓的迅猛的助跑了起來。看見就快要撲上來的他們,我趕緊向著圍牆內狠狠地一躍。沉重的落地聲捶在胸口。我緊緊的按住發麻的腳部,想要讓自己快速恢復行動力。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一大片黑暗襲擊了我的兩個眼球,唯一留存在記憶裡的,便是來自頸部的那一陣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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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幾,我需要人手!”

東京中央區,銀座。世界上唯一的米其林三星天婦羅,七丁目京星餐廳內。姜錫俊離開座位,在靠近角落的地方打著電話。他正在試圖恢復到他真正的樣子。冷峻,暴戾。但是他失敗了。此時的他,表情凝重。而且眉宇間還帶著一絲罕見的焦急。

在他身後的餐桌上,食物早已被徹底收走。氣氛壓抑無比的房間內,同樣瞭解到事態嚴重的秋成勳,一直在和其他四位同為異種格鬥技選手的兄弟們商量著。在這種情況下,魔王半點怯弱或者置身事外的想法都沒有,他不待姜錫俊提起,便主動開口,說要幫他召集人手。日本國內的異種格鬥技選手雖然不多,但在這種情況下,每多一個人,便多一分底氣和戰力。

秋成勳的義氣讓姜錫俊略微有點感動,但這並沒有讓他的心情有任何的好轉,因為就在剛剛,他的父親回了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這話甚至讓剛強無比的他,感覺到一絲近乎看不見的絕望。他的父親說:“我是一個商人。”

沒錯,他的父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商人。儘管這麼些年來,在各種關係的遊走下,sk在盤根錯節的軍政界也已經有了一席之地。但歸根結底,他的父親是一個商人。

僅僅憑父親的這一句話,姜錫俊便知道再如何爭論都已經沒有了意義,除非拿自己的命去逼,但這不是他的做風,不管再如何喜歡金泰妍,他骨子裡都還是存了一腔硬直的血。

最容易解決這次事件的一條途徑斷掉了,姜錫俊望著面前結束通話掉的電話螢幕,剛毅的眉毛皺成一根打了結的麻繩。他必須得另外想辦法。

就在他正準備撥通另外一個人的電話的時候,一個未知的來電出現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