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輕輕一躍,身子將落,瞥見竹棒往上挑起,這一下如果雙腳落地,就得被他擊中腳踝。好個閻子奇,他果然不愧黑道中的名家,突然雙手一劃,趁著躍起之勢,一招“蒼鷹攫兔”,身子直飛而上,到了一丈六七,再尺先人後,飛撲而下。

凌江濤竹棒原來只挑起半尺來高,但隨著閻子奇的飛身而起,變“纏”字訣,一點棒影,迅疾飛向撲面而來的閻子奇鋼尺封去。

但聽“嗒”的一聲,鋼尺和竹棒相交,封個正著,閻子奇雖然功力深厚,究是身在半空。

何況八尺長的青竹棒,本身就有彈性,再加“黏”字訣也是隻含震力的招式。因此一接之下,一尺驚天閻子奇一個人竟被憑空甩了出去。

閻子奇心頭著實吃了一驚,好在他經驗老到,身子平飛出去一丈來遠,就施展千斤墜,飄落地面,雙足一點,又倏然飛撲過來,口中大笑道:“凌幫主這一招果然巧妙得很!”

鋼尺連點,迎面擊到。

凌江濤和他動手兩招,已經發現自己學會了“打狗棒法”,和以前只會二十四路之時,在運用之際更覺得心應手,神妙異常,他本來心懷戒懼,如今已放下了心,精神不覺為之一振,手中青竹棒也就使得更純熟了,點、撥、纏、封,源源出手。

再說羊令公在連三省朝秋風曹濟川欺去的同時,也一下閃了出去,就近攔住橫貫手龔山民,笑道:“老哥還缺少一個搭子吧?兄弟湊個數如何?”

龔山民也是老江湖了,他認不得這位長白派的掌門人,但他見多識廣,眼看羊令公穿著一件半長不短的麻布長衫,長統白襪,麻鞋,衣著已經十分古怪,再加右臂空蕩蕩的缺一隻手,臉上又前額下凹,鼻樑中斷,生相更是怪異!

行走江湖的人,遇上這等殘廢之人,都存三分戒心,因為這種人還能在江湖上行走,必有奇技,因此他自然不敢輕估對方,拱拱手道:“老哥賜教,自然是好,兄弟龔山民,老哥也亮個萬兒吧!”

羊令公深深一笑道:“不敢,兄弟長白羊令公。”

龔山民吃了一驚,沒想到眼前此人,竟是大名鼎鼎的長白派掌門人羊令公,不覺大笑一聲道:“原來是羊掌門人,兄弟幸會,羊掌門人要待如何賜教?”

羊令公道:“龔兄如果不使兵刃,咱們就試試拳也好。”

龔山民道:“兄弟那就領教羊兄的拳掌了,請!”

羊令公也道:“龔兄請!”

兩人各自向右跨出一步。

龔山民道:“羊掌門人果然盛名不虛!”

身子一個輕旋,右手跟著橫掃而出,他這一轉正好避開了對方直劈而來的掌勢,同時橫掃的一掌,一股帶著輕嘯的掌風,像浪潮般湧捲過去。

羊令公喝道:“好一招,橫瀾千里‘!”

突然欺身而上,右掌連揮,但見一天掌影重疊而生,瞬息之間,掌影漫天,但卻輕飄飄的,若有若無的拍擊而生!

龔山民心頭暗自驚異,突然想到:“他身為長白派的掌門人,這自然是長白‘雪花掌’了!”一念及此,他立即雙掌翻飛,迎著擊出,他以橫貫手成名,使出來的,自然是內家重手法了。

兩人這番交手,一個輕如六月飛花,一個重如巨斧開山,當真各有千秋,一時之間,絕難分得出高低來。

桂豪年的對手是鐵扇子朱竹坡,這兩人使的兵刃,也都是奇門兵刃!桂豪年使的是一柄短劍,長不過二尺,但劍刃卻有手掌般闊,這是南海風雷門的風雷劍。

鐵扇子朱竹坡,使的自然是鐵扇子,一般鐵扇子,大都是扇骨用精鋼鑄制而已,扇卻是和普通摺扇一般,但朱竹坡的鐵扇子卻有兩尺長,中間是用二十四片 鐵板連綴起來的,扇子開啟來,就有八仙桌那麼寬。

這兩人原先不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