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相。也難怪,山陽的人都知道,趙漢雄在縣委書記鄭楠的壓力下,無法在山陽立足,把總部遷往白山,這裡自然成了明日黃花,無人涉足了。不過,雖然是夜間,沒有燈光,但因為有月亮,所以,只要注意觀察的話,還是能大略看清大院的輪廓和出入的人影。大院鐵門緊閉,遮擋住一切窺視的目光。可是,它卻沒有想到,在距它幾十米外的公路對面的一簇樹叢中,有人正在盯著它。這個人就是呂康,他已經盯了好一會兒了。此時,呂康還在盯著,可是,心中卻震驚不已,激動萬分,不知什麼滋味,他甚至懷疑起自己的眼睛來。對縣委書記鄭楠,呂康懷有一種強烈的、發自內心的感恩之情。他本是一個農民的兒子,由於學習勤奮努力,儘管就學於一個教學水平很低的鄉鎮中學,卻依然以較好的成績考上了省警校。當時他的高考分數已經超過了大本的分數線,可他的第一志願填的卻是省警校,他想當一個人民警察,這既是他的理想,也有現實的考慮。他的父親注意到,近些年,大學生分配越來越難,而警校生卻很容易對口分到公安機關。公安局,這在老百姓眼中可實在是難得的好單位呀。何況,當了警察,家裡多少也能借點光,最起碼,能少受一點鄉村惡霸的欺負。然而,事與願違,等他畢業後,中專卻再也不包分配,其中包括警校生,從此,他和他的那批同學們就成了待業青年。他們一次次找人事部門,找縣領導,無濟於事。他們害怕荒廢學業,只好到公安局“幫忙”,一幫就是兩年過去,還是不能分配。可是,別看警校畢業生不能分配,而一些初中都沒畢業的混混及一些領導的子女卻名正言順地進入公安機關,穿上了警服。他們找過縣裡,換來的卻是反感和斥責。此時,鄭書記調到山陽。他剛來的時候,呂康們並沒敢去找他,畢竟是縣委書記,是全縣的一把手,幾個毛頭小子可以隨便見的嗎?他初來乍到,工作千頭萬緒,要解決的問題很多,幾個警校生的問題能放在他心上嗎?再說了,找一個縣委書記辦這麼大的事,兩手空空能行嗎?最後,他們在家長的參謀和支援下,合夥高利借貸了一筆錢,選出兩個代表送給鄭書記,反映他們的問題,希望得到他的理解並予以解決。那兩個代表中就有他呂康,那天傍晚,他和同伴守在鄭書記家大門外,心情要比在警校時學習跟蹤監控不知緊張多少倍,最後,終於看到鄭書記的身影出現在家門口,就大著膽子湊上去,叫了一聲“鄭書記”,想不到,鄭書記一點也不見怪地把他們讓進家中,還親自給他們倒水,問他們有什麼問題要反映。當他們結結巴巴表達了要表達的意思,把藏在懷中的錢拿出來後,想不到鄭書記勃然大怒,嚴厲痛斥他們年紀輕輕不走正路,還說:“憑你們這種表現,就不配當警察!”把他們趕出門。當時,他以為這件事徹底完了,沒有一點希望了。回來後,有的家長認為錢拿得太少,要是多貸一些就好了。呂康卻什麼也不說,和父母商量之後,決定出去打工。已經二十大幾的男子漢了,怎麼能忍心還讓日漸憔悴衰老的爹孃養著。然而,就在他打好行李和幾個警校同學話別時,接到了人事局的通知,讓他們馬上到公安局報到,還說,根據鄭書記的指示,知道他們生活困難,補發他們三個月的工資。一切都像做夢一樣,狂喜之餘,呂康和幾個同學都流出了感激的淚水,激動中,由他執筆,代表幾個同學給鄭書記寫了一封信,除了表達感激之情,還發誓當一名好警察,以此來回報鄭書記的關懷。從那以後,他再沒有正面接觸過他,只能把感激藏在心中,想著什麼時候加以報答。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鄭書記的妻子和女兒居然被人在家中殺害,這大大激怒了他和他的同學們,他們決定竭盡全力,為破案做貢獻,為鄭書記報仇,以此來回報他。然而,案件卻陷入困境,遲遲不能偵破。在這種情況下,刑偵副局長邱曉明把他們當作一支奇兵,秘密投入了偵查工作。他們大為興奮,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