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淵抬臉挑了我一眼,問我:“你最近和什麼人接觸過,記不記得誰碰過你的手?”

我想了想,“最近我和苗海濤,李春,林小玉,還有彭揚河碰過面,再就是小區裡幾個老頭老太太,還有和你逛街的時候,碰見了一堆人。”

“誰碰你手背了。”夏淵提醒我,“你想清楚了,最近有沒有面板很燙的人碰過你?”

想了幾秒鐘,我陡然想起一個人來,“我記起來了。孫嬸兒外甥外甥女來鬧事那天,夾在他們中間的一個男孩碰過我的手背。我記得他的模樣,挺清秀挺乾淨的一個男孩,挺有氣質的。”

夏淵說:“他碰了你之後,你沒感覺?”

“有啊,被碰的感覺。”我納悶的問他,“難道你懷疑我手背這個腫包,是他碰出來的?”

我抽出手,擺了擺,“不可能。要是他碰出來的,哪能這麼多天之後,才腫起來呢,肯定當天就腫了。”

夏淵沉默的盯著我,眼神特深邃,讓我猜不透他的想法。

本來我沒把這個腫塊當回事兒,可被他這麼盯著,我心裡開始惴惴不安。

“你說話啊,別老盯著我,盯的我心裡發毛。”我拍了他胳膊一下,讓他別用這種眼神盯著我。

夏淵說:“我怕說出來,你會害怕。”

“怕什麼呀,有什麼好怕的?”我乾笑兩聲,“難道,真的是什麼絕症前期?這難道是我做那些事兒的報應?不可能吧。”

夏淵搖搖頭。

我乾巴巴的說:“沒事兒,就算是絕症也沒事兒,反正死了以後,我也能和你湊一塊兒,而且距離還能拉的更近一些。”

夏淵說:“你想的太簡單了。”

“難道比絕症還可怕?艾滋?”我搖搖頭,“艾滋不可能這麼個症狀啊。你別賣關子了,不管我這是什麼病,你都把實情告訴我。”

夏淵沉默了幾秒鐘,沉著聲音說:“你這不是病。”

“那是什麼啊,你快說啊,別老吊我胃口。”我著急的朝他湊。

夏淵說:“你身體裡鑽進去一個東西,一個很難除去的東西。”

我打了個激靈,“什麼東西?”

夏淵用眼神示意我坐下,“一種專門寄生在人身體裡的螞蟥。”

“什麼?”我驚的掉出來了,顫著聲音問:“你的意思是,我身體裡頭,鑽進去一條螞蟥?”

“嗯。”夏淵解釋:“是螞蟥的一個變種,名叫血蛭,專門寄生在人的身體裡頭。”

想到身體裡面有條螞蟥,我渾身都不舒服起來,哪兒都覺得難受,都不舒坦。

我艱難的扯了個笑,乾咳了一聲,“你,你不是騙我的吧?”嗓子也覺得不舒服,裡面像是多了塊東西似的。那血蛭不會跑到我嗓子眼兒這裡透氣吧?那實在太滲人了。

夏淵嚴肅的說:“我說的是真的。”

“怎麼把血蛭從我身體里弄出來啊,我現在渾身都難受,特別難受。”想到那個血蛭在我身體裡窩著,我從頭到腳連汗毛都覺得不舒服。

它在我身體裡,可以隨便爬,可以隨便鑽,甚至可以鑽到我腦袋裡頭,從我耳朵裡爬出來,從我眼睛裡爬出來,還可以從我鼻子嘴巴里爬出來個小頭,透透氣兒。

太可怕了,我現在特想把肚子割開,親自把血蛭找出來。

夏淵拉著我的手,拍了兩下,“不用怕,它現在對你身體沒什麼傷害,只會從你體內稍稍吸收些養料。”

“那我也不願意留著它。”我緊緊抓住夏淵的手,“有沒有什麼方法,能把它弄出來啊?”

“強行弄出來,是不可能的。得等到它交配的時候,它會自己爬出來,然後。”夏淵掃了眼我的肚子。

我急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