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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子,這連大營門都還沒進,就先捱了一頓噴,看著營門內群情激憤,高知府臉色煞白,心道這要是進了營,保不齊還怎麼樣呢。
“安生待著,等著小王爺安排!”高知府嫌惡之極瞅了王有德一眼,要不是看在李延華份上,高知府踹死他的心都有,現下只希望小王爺開個恩,讓自已上山走個過場就得了。
拿主意?高老爺這一輩子就會拿銀子,最不會的就是拿主意!
大帳內氣氛微妙,朱常洛和顧憲成相對而坐,小福子一臉難看的急匆匆闖進帳來,“殿下爺,濱州知府高大人帶著一群人,說是奉了濟南府尹李大人的手諭有事前來拜訪。”實在忍不住又低聲道:“奴才看他們氣勢洶洶的,有幾個還高喊要搜山什麼的呢。”
“哦?”朱常洛有些意外的抬起頭來。都說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看來有些人還真當自已是個任人可捏的軟柿子吶……眼神瞟過那寫了一半的摺子,最後落在顧憲成身上,嘴角已是露出一絲淺笑。
不作死就不會死,即然自已敢送上門來找死,自已不介意出把力挖個坑埋了。
乍聽這個訊息的顧憲成同樣是微微一愕,他在吏部任職多年,濟南府尹李延華他是知道的,當然也知道李大人也是沈一貫的妻弟,這個人官聲風評都是極差,全仗沈一貫出了大力氣死保,至今才能安坐不倒。
敢來找這位小王爺的麻煩,可以預見沈一貫這下麻煩可大了,視轉到朱常洛身上,不由得就是一怔。
朱常洛泰然端坐著笑如春風,嘴角掛著一絲人畜無害的笑容,渾身上下散發一種談笑既風雲、揮手是蒼生莫名意味。
“些許小事,去前面營中找孫大人,傳我的口諭,將營門大敞,任他們進罷!”
一語驚四座,顧憲成瞪大了眼,真的這麼好欺負?小福子更是急的一臉通紅。
可是朱常洛下一句話就出口了,聲音冷似寒冰,“有膽敢往裡進一步者,往死裡打!不必手底容情,出事有本王擔著!”
“唉!奴才知道啦!”小福子一蹦老高,撒著花就躥出去了。
轉身依舊是一幅雲淡風輕的笑臉,“人的名樹的影,常洛從小在宮中受欺慣了,你看這倒了濟南山溝裡,還有人追到這裡來問罪鬧事的,改天回京可得找欽天監李大人批批八字才是。”說完暢快大笑,言者有心,聽者更有心,顧憲成只覺得刺眼扎心般的譏誚。
看著顧憲成勃然變色的臉,朱常洛適時止住笑聲,“先生不要生氣,不要讓這些蚊蠅之輩攪了咱們談話的興趣,咱們繼續說正事,在回答先生那個問題前,常洛有一個問題想先請教下先生。”
“不敢當請教二字,有什麼話王爺儘管示下罷。”被暗諷了的顧憲成強壓住心頭翻滾的怒意。
“常洛自幼失教,讀書不多。前幾日看論語中有一句君子群爾不黨,小人黨爾不群,不知先生能不能為常洛解惑?”
淺笑晏晏,鋒銳暗藏。
顧憲成靜默片刻,“自古以來,結黨便為帝王所忌,古來帝王防臣下結黨,甚於防川,可是猶百禁而不止,其因為何,王爺聰慧,自然不消下官饒舌。”
朱常洛微笑點頭,“大人的意思是帝王厭惡結黨,是擔心妨害帝位,但須知古往今來的名臣,若要做出點事來,哪個不黨?若不黨,如何做事?”
“王爺聰慧的緊,說的很好!”不愧是開書院的人,夸人都帶著三分先生誇弟子的韻味。
顧憲成臉上昂然放出光采,“歷朝歷代結黨的大臣歷歷可數自不必說,遠的不說,就拿咱們大明來說,憲宗一朝時陽明公創立心學,至今洋洋弟子數萬人,道統連續不絕,直到世宗一朝前首輔張居正,都是心學門人,這些人那個不是呼風喚雨之輩?”
“依下官愚見,結黨本身並無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