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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盡一切所能保三皇子上位,鹿死誰手,日後自有分曉。”
“就依先生所說。”朱常洛默然,今日的事目的已經達到,是友是敵已經試過,再動手便無遺憾。
帳內陷入沉默,似有風吹過,衣袂微動。
朱常洛心中有遺憾,他心中何嘗不是一樣?朱常洛這個對手實在太過強勁,如果有可能顧憲成死也不願與他為敵,可是想起站在自已身後的那個高大身影,頓時覺得心頭沉甸甸的喘不上氣來。
“話已說明,下官不便在此多呆,就此告辭了。”顧憲成站起身來,行了一禮,轉身便走。
朱常洛也不挽留,雙手一拱,“顧憲生一路平安。”
小福子引著顧憲成出去時,恰好與進來的葉赫打了個照面。見葉赫掃向自已的目光冷酷鋒銳似夜色中一記刀光,顧憲成微微一愕,卻連頭也沒有回,腳下生風般的去遠。
第99章 鐵血
鶴翔山軍營大帳中,朱常洛拿著一卷書看得正自出神,忽然葉赫撩簾進來,一股寒風捲起燭火一陣搖曳,朱常洛放下書,展顏笑道:“你回來啦,奏摺送出去了麼?”
接過他送過的熱茶喝了幾口,淡淡水霧蒸騰而上,一雙寒星樣的眼睛居然有了些暖意,卻依舊深遂明亮,“睿大王爺有令,小的怎麼敢不聽話,放心吧,已經送出去了。”
朱常洛低頭看書,罕見沒有和他鬥嘴,這讓葉赫倒有些不習慣,湊了過去,“你打了那些狗腿子,依我看他們必定不會甘休,可有什麼打算?”
聽葉赫提起這件事,朱常洛嘴角掛著淺笑,眼底神色卻透著堅定和不屑,“那些傢伙打就打了,有什麼打緊,不過咱們也得早做準備了,不用多少天只怕還會有人來的。”燭光下的朱常洛笑得開心,“不過這次,恐怕沒有那麼好過關。”
葉赫擰起了眉,瞪著那個笑得好似狐狸的傢伙,心裡驀然有些緊,手心已經被汗浸溼。
輕輕放下手中那捲書,“葉赫,你我相交最久,有些事我從不來瞞你,記得以前我和你說過,這天下便是一盤棋,我既已執子,便沒有停手的道理。”
忽然微笑起來,眼底有光一閃,“世人因無法預知黑暗的前路是走向光明還是面臨終結,是坐在高堂之上還是躺在黑木棺裡,只能一看天意,二就全憑本心,至於走到那一步就到那一步。”話音一轉,語氣忽然變得自信,“可唐朝王積薪所做棋法十訣有云:動須相應,舍小就大,人生自當如棋,也需正確謀劃。”
葉赫靜靜的凝視著他,“你的說棋法十訣我也看過,除了你說的那兩法,還有貪不得勝、勢孤取和之說,”眼底已有了三分怒意三分擔憂,“朱小九,行險弄巧,不是你的風格。”
看著他神色淡淡,拿攸關性命的大事如同說別人一樣輕鬆,葉赫莫名有一種將他痛扁的衝動,可是隨後朱常洛一句話如同當頭一桶雪水淋下,“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我時間剩的不多,實在是耽擱不起啦。”
神情似笑非笑,眼底卻有不語驚秋的淒涼。
看出了他眼神裡憂傷和堅定,葉赫眉鋒蹙起,寒星般的眼眸鋒茫畢露,“你儘管放手去做,有我在,保你平安無事。”
虎賁前營,演武臺上,朱常洛和葉赫、熊廷弼三人站在高臺之上,臺下孫承宗手執令旗,下邊三千軍兵氣勢高昂,軍容如山。
隨著孫承宗手中令旗一揮,三千人一聲大吼,聲可震天動地,齊唰唰對著演武臺行了一禮,隨即揮刀操盾,操演起來,一招一式,整齊劃一。
三千人的勇猛氣勢連成一片,動時如江海倒置鋪天蓋地,靜時如五嶽屹立堅磐不移。熊廷弼看得眼都直了,只覺得渾身血在沸騰,嘴張開了合不攏來,就連一向冷靜的葉赫呼吸都有些凝重。
只有某人不合時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