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要不要找個道士來化解啊?”

“你不要緊張,沒有人魘鎮我。”明月有點驚疑,卻還是鎮定的安撫著小茶,“我說過了,我只是在作夢,也有可能……是胡思亂想之下的亂夢罷了,你別瞎著急。”

“可是……”

“你說將軍的心上人就是陶姑娘?”

小茶愣愣地看著她,“是啊。”

明月幽幽地輕嘆,眸光柔和輕憐,“如果……我真的是陶花容就好了。”

這樣他就會接受她了。

若要她當陶花容的替身,然後一輩子可以跟他在一起,朝朝暮暮相守到老,她也甘願。

好悲哀是不是?可是愛一個人就是這麼飛蛾撲火,註定這麼傻氣呵!

她撫著酸楚的胸口,忍不住又落淚了。

他警告過,從此以後不准她出現在女德居或盼容別苑,她卻還是止不住相思之苦,偷偷地來到了別苑外窺探。

現在是正午時分,他和老夫人在花木扶疏的亭子裡用午飯。

他在笑,雖然就連笑起來的模樣還是帶著淡淡的憂鬱。

明月偷偷地躲在大樹後,痴痴地凝望著杜少卿英俊卻鬱郁的容顏。

她好想他……可是她現在不敢過去。

更何況,現在他正和老夫人與梅香一塊兒用午飯,在清涼幽靜的花亭下,和和樂樂的就像一家人。

梅香巧笑倩兮,殷殷勤勤地為他添飯斟茶,就像個甜蜜的小妻子般。

明月胸口閃過一陣酸楚與刺痛,小手緊緊攀著樹幹,害怕自己會忍不住衝了出去。

她好嫉妒好嫉妒,簡直是瘋狂地嫉妒著梅香……

老夫人含笑地看著這一切,神情就像一個慈藹疼惜的長輩,可是明月卻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她突然打從心底深處對老夫人生起了一股深沉恐懼害怕的感覺——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明月不禁苦笑了起來,“我是越來越奇怪了。”

愛一個人,就會變得這樣瘋瘋顛顛的嗎?

不過有件事,一直深深地困擾著她。

那個夢……那個越來越真實的夢……不斷在她的睡眠中出現,像是要喚醒她記憶深處的某些東西。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個姓陶的姑娘跟她有什麼干係呢?為什麼她不斷夢見自己就是她?

這一天,明月帶著小茶偷偷溜出了將軍府,來到了臨花巷。

一路問著人,她很快在彎彎曲曲的小巷子裡找到了那間古老的屋宅。

只是停在那老舊緊閉的大門前,明月不禁呆了呆。

她的心底湧起了一陣深深的悽惻與心疼,輕輕地伸手摸了摸那結了蜘蛛網的門扉。

有種好熟悉好熟悉的感覺,好似前世曾見過的?

這間老屋為什麼這麼陳舊破敗?難道沒人住嗎?姓陶的姑娘一家呢?小茶說她已經過世了,那麼她的家人呢?不住這兒了嗎?

她輕推了推,咿呀一聲,木們應聲而開,撲鼻而來的是久無人住的一股黴味。

“少夫人,這是哪兒?看起來……好象有一陣子沒人住了呢!”小茶躲在她身後探頭探腦。

明月沒有回答,輕輕跨了進去,依戀又心痛地瀏覽著一切……

半大不小的庭院裡原本是花木扶疏、奼紫嫣紅的吧?可是現在幹黃的幹黃,枯癟的枯癟,和蒙了灰塵的屋宅一樣,都變得慘淡無色了。

“為什麼?他們都到哪裡去了?”她沙啞地問著。

老屋靜悄悄,沒有人能回答她。

小茶跟在她身後,好奇又緊張地打量著四周,“少夫人,這裡有點恐怖耶,咱們來這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