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飛,卻是比方才壯大了不少!

“他這是在折磨劍宗弟子,趁機吸納其身上的怨厲之氣,他要的不是生機!”杜浚心中一震,越發的對董宏此種功法好奇了,旋即身軀也是砰然炸破,化為無數道黑氣,漫天而去,眨眼間便將暗紅包裹在其中!

分成三道,轟然撲向了三名劍宗弟子,其中兩道成功而進,但聞這兩名銀丹修為的劍宗弟子慘呼連連,身軀急速的枯萎,最後化為了一蓬白色粉末,隨風飄蕩!

而剩餘的一道卻是被劍宗首席一道劍氣轟然擊潰,他驚駭的望了眼前漫天遊走的無數黑霧,毫不遲疑,縱身破空,撲向了鬱香,卻是想攜著鬱香一同離去!

就在他堪堪臨近鬱香之時,但見漫天遊走的黑雲多半的凝集在一起,化為一掌,嘭的一聲,便將他拍到了一旁,墜地,掀起了漫天粉塵!

同時,無數黑霧一斂,凝現杜浚,男子面色慘白,口角竟然掛著一縷血跡,面色凝重的盯著不遠處的一丈暗紅!

“碎丹初期!”杜浚沉聲道。

暗紅激盪,驀然一恍,化為一人,竟然是一個嬰兒,神態猙獰,其左手之下,竟然又伸延出一隻死黑的手臂,其上指甲半尺。

其面容更是醜陋,只是在這暗紅粗鄙的面容之下,隱隱之間,竟然可以依稀看到董宏的面目、重疊,就宛如兩張臉同時長在了一張臉上,好不恐懼。

這一尺的小嬰兒怪笑一聲,聲音淒厲:“我本不願動我真身,你看,我已經恢復了一條手臂,再過千年,便可以功成,到時候,我定然能探手遮天!”

杜浚面色淡然,一生的修行,他歷經艱難險阻,便是對著五個老祖,他依舊能談笑生風,這一生,男子從未懼怕過!

“董宏已經死了!你不是董宏,不過空有他的記憶而已!”杜浚冷然一聲,不再多言,抬手間,鎮天印轟然懸空,男子探手在其上一拍,大印轟然一聲,其上的四個紫色腳印轟然脫飛而出,凝聚一切,化為一面數百丈的紫色腳印轟然踹向董宏!

同時,杜浚更是毫不遲疑的碎了丹田中的一半蓮花臺,灌入鎮天印中,但見其上的盤踞的蒼龍驀然仰頭,長嘯一聲,旋即身軀一閃,脫離了鎮天印,凌空化為千丈,轟然過空,襲向董宏!

到此,杜浚卻還不停息,神態瘋狂起來,陣道大旗轟然化為數百丈,被他提在手中,轟然砸向董宏,同時他一步出,虛空轟然一動,邪陣現!

他明白,雖然此刻他功達金丹,碎丹以下無敵,但是畢竟也就堪比那道壑後期,便是遇到道壑巔峰的存在,都是一場苦戰!

更況且這碎丹初期的董宏,絕非杜浚可以抵擋的!

此刻,杜浚唯有在心中祈求,祈求董宏並沒有得到!

“快滾!”杜浚驀然頭也不回的對著鬱香兩人咆哮一聲,旋即抬手凝聚出一道雷霆,入空,化為千丈,轟然襲向董宏!

“誰也逃不了!”董宏淒厲一聲,其抬手間怨厲之氣瀰漫,轟然一掃,宛如浩水砸地、四濺一般,轟然一聲,瀰漫而去!

杜浚但覺眼前一暗,旋即定眼再看,卻見陣道大旗已然被撞飛出去,同時,紫色腳印轟然破過那濃郁的怨厲之氣,臨近董宏身前一掌,卻別嬰兒抬手抵住,手臂一震,腳印轟然崩析!

不待蒼龍臨近董宏,杜浚便暴喝一聲,祭出陰陽,連連撥動,丹田中僅存的一半蓮花臺也是轟然崩析,在其過程中,杜浚祭出天樹,吸納生機灌入體內!

雖是如此,杜浚也不過撥動了三下陰陽,便耗盡了體內的生機,若是沒有體內的六個元氣漩渦,恐怕他現在便是一戰之力都有!

陰陽三下,宛如天威,氣息不可察覺,只是轟然過空而去,竟然令虛空崩塌,眨眼間便撞在了董宏身上,登時令董宏周身千丈之內的虛空轟然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