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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辦學卻受到諸多限制。
在這個大背景下;十年前發生了一件大事。河南開封府幾家小學的迂腐夫子;不滿朝堂所定蒙學教材裡對滿清康熙皇帝的徹底否定;義憤之下;給學生們宣講《康熙聖訓》。講了大半年才有人告發;開封知府以違朝廷學理大義之罪抓了這序子;還準備將此案列入大判廷審理的範圍。
知府之行不僅激起了開封學界的反彈。夫子們紛紛罷課遊街;連帶不少中學的學生們也鼓譟起來;演變為一場騷亂;起了好幾場大火;死傷二三十人。
這些不僅知府暴跳如雷;河南巡撫也強硬以對;準備大治開封師生之罪。正當一場風暴即將徐娟河南時;在河南巡行的劉綸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
劉綸是天廟巡行祭祀會的總祭之一;本不該干涉俗事的。但他在北方多年;對南北人心之差感觸很深。他認為官府此舉太過草率;更有拿著清算滿清之罪的大棒便利行事之弊。
此事不過是小事;就該以文對文;以民對民;官府沒必要這麼急地出頭;讓事態節節升級。眼見會演變為一場南北人心大風暴;為了挽救時局;他再也顧不得天廟戒律。
儘管劉綸站出來前已宣佈脫離天廟;但他是天廟聖宗巨孽彭維新之徒;彭維新去世後;聖宗在他的領導下發展迅速;已成為天廟一大分支;根基深深紮在了教育體系。他這一出面;事情就變質為天廟涉政。
天廟分支已經多;即便巡行祭祀會表示劉綸已出天廟;言行與天廟無關;底蘊深的分支也都審慎地沉默不言;但聖宗仁宗等天廟依舊有不少祭祀出面找報紙說話;聲援劉綸;國中輿論大噪。
此事最終招來皇帝出面;而結果讓國人心驚肉跳;皇帝揮起大棒;沒放過一人;通通有罪
講康熙聖訓的開封夫子被全劃拉到大判廷;等著他們的是一頂頂漢奸帽子和幾年不等的漢奸罪。皇帝不治夫子學生上街之罪;但上街後的打砸燒都算在他們頭上;夫子被治教唆之罪;具體動手的依刑案重處;放火的三人更被砍了腦袋。學生們雖未成年;卻都判了流遣;押去遼東“勞動改造”。
官府這邊;下到知府;上到巡撫;都因事前不查;事後輕率妄為而被摘了帽子和爵位。國法院專案廷還判了他們以及相關十多官員一年到三年不等的囚刑。
劉綸這邊則被扣上了鼓動天廟涉政;違反《宗教令》等多項罪名;被判十年囚刑;出面說話的天廟祭祀也一個沒放過;這就是十年前讓國中人人肅瑟的劉綸案。
劉綸沒蹲滿十年;六年後出監;然後投身院事;轉而為民人代言;現在是東院領袖之一。
聽劉綸此言;周煌惱意稍減;感慨道:“劉社首啊;你真是有汪瞎子之風……”
當年汪瞎子在武西直道案上;也是這般行事;拿自己為祭品;去撞國法的槍口;最終讓兩院打碎了皇帝和朝廷手中那把軍國案的鐵錘。
劉綸能成為東院領袖;也源自他身上這股近似汪瞎子的風骨;相比汪瞎子而言;出身天廟的劉綸更內斂;可不動則已;一動驚人。
正是欽佩劉綸為人;周煌跟他才有來往;也不避諱當眾與他會面;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要將他推下這麼深一個大坑
劉綸堅定地道:“兩院與政事堂的格局必須得改皇帝再沉默下去;難報此局不向壞的一面演進。既如此;我們就得迎頭直上;舉你為宰相;也是將此潰局轉為勝局的關鍵”
他深深盯住周煌:“周朝散;你是有才之人;也是有德之人;今日的你;就如十年前的我;面對南北人心大亂之局;我再次站出來了;你敢不敢站出來?”
劉綸所說的潰局;周煌深有同感;先不說兩院和政事堂的相爭格局已經拖累國家;有害國人;就說皇帝久久不出語;這事似乎也隱喻頗多。如果皇帝重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