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還分出一隊輕騎。直奔白煙射出的方向。

他們已經晚了,爆炸剛剛發生後不到十秒,外圍巡查的騎兵就策馬衝了過去,等官道上的騎兵趕來時,一群便裝漢子已被巡查騎兵圍住。這些漢子雖在道旁藏了馬,也及時上了馬。但馬速終究沒提起來,被騎兵們殺傷了好幾人,截斷了退路。

“伱們上當了……聖道偽帝必死!”

對方的頭領淒厲地笑著,舉起火銃,準備頑抗到底,一陣短銃的轟擊聲響起,騎兵們可不止有馬刀一樣武器。

槍聲似乎是訊號,就在騎兵們圍殲這股刺客時,官道上迎面撞來一輛馬車,拉車的雙馬車架前還伸出一塊厚木板,擋住了奔馬的身軀。

“開槍!”

警差、禁衛和侍衛親軍以排槍轟擊,卻只轟得車前的木板碎屑飛濺,馬車來勢一點也沒見緩。

“退後!用馬車擋住!”

車隊護衛指揮生出強烈的不安,指揮著其他馬車後退,空出兩輛馬車擋在了道路前方。

嘩啦一陣響動,馬車相撞,馬兒痛苦地嘶鳴,下一刻,地面似乎跳了一下,接著才聽到幾乎能壓碎耳膜的巨響,猛烈的氣流裹著煙塵碎木衝擊而來,數十丈內,連人帶馬加上馬車全被掀翻在地。

“炮!重炮!”

“灞陵大營反了麼!?這絕對是百斤飛天巨炮的轟擊!”

“根本不止……”

沒被爆炸波及的護衛們心絃劇震,真是軍隊反了?

“扯蛋,不過是馬車上的火藥!”

護衛指揮只是個年輕的都尉,鐵青著臉,咬牙切齒地道。

“這就是他們的底牌?夠狠!”

儘管行前禁衛署就有告誡,都尉依舊心悸不已,皇帝要真在車隊裡,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速速回報於署長,敵人咬餌了!”

都尉吩咐著部下,再看看血肉橫飛,一片凌亂的現場,人人臉色蒼白,心中也是悽然。自己這支車隊也是餌,不過能吊上刺客的底牌,已是賺足了。

飛天藝坊的姑娘們都綴在車隊最後面,乘坐的是不起眼的侍從馬車,見這地獄般的慘狀,個個都打著哆嗦,花容失色。

“是什麼人,對皇帝有這麼大的仇恨?”

“除了韃子還有誰?”

“什麼韃子有這膽量,真是想不通啊。”

姑娘們也絮絮議論著,這些如花似玉,生長在安寧時光下的嬌女們,對南北相爭之勢顯然沒什麼感受。

就在車隊清理現場時,接近兩裡外的山坡上,一行人收了望遠鏡,悄然上了馬,朝東南急奔而去。

繞了好幾個大圈子,奔出近百里路,才進到一處不起眼的農莊裡,一個少女迎出來。正是馬千悅,她心緒不定地問:“大哥,事情辦得如何?”

馬千里下了馬,揉揉快磨爛了皮的大腿內側,搖頭道:“不清楚,只能作到這一步了,等回了商州再聽訊息。”

部下卻興奮地道:“狗皇帝肯定死了!六發蛟龍出海加上五百斤火藥,還能有活人!?”

馬千里招呼道:“咱們馬上走!灞陵大營的紅衣肯定要傾巢而出。封了退路,遲了咱們就走不脫了,妹妹,上車吧。”

馬千里雖有決絕之志。卻不是一心求死,辦事的人只是馬家蓄養的死士,他自已安排好了後路,還特意囑咐妹妹先到這裡匯合,跟自己一同離開。

馬千悅卻沒動,她看了看兄長,目光裡滿是歉意,然後一步步後退,馬千里的面頰隨著妹妹的腳步。也一分分發青,一層層變僵。

“馬——千——悅!伱竟然出賣……”

“抱頭蹲地!否則格殺勿論!”

馬千里的咆哮被一圈冷喝聲打斷,上百黑衣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