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姜銘怎麼不順眼,他看起來恭順,卻難掩骨子裡的驕傲。不是都說這小子就一紈絝少爺嗎?

如今怎麼看都覺得他鋒芒內斂,藏秀於胸,是個難得的青年俊才,比自己那個草包兒子是強上不少,姜永年好狗命。

不過自己兒子再怎麼草包,他也姓周,不是可以讓人隨便欺負的,“呵呵,小銘真是懂事。我家雲鵬要是有你一半懂事,伯伯也就放心了,他也不會斷了一條胳膊。唉,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姜銘撓撓頭,一臉不好意思,“周伯伯過獎了,其實我沒那麼好。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其實只要將周兄胳膊卸掉就成,實在沒必要打斷的。可當時我憂心霜兒,下手就沒了分寸,害的周兄受苦,想想實在不應該。在這兒我跟周伯伯道歉,而且我向周伯伯保證,下次保證不會失手了。”

周慶泉只覺氣血上湧,這小子是在道歉嗎?胳膊卸了就行了?難道胳膊就能隨便卸,敢情胳膊不是你的,疼的不是你對吧。

還下次保證不會失手,你這是保證,還是威脅?

周慶泉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才算把火氣壓回去。

他看看姜銘,又看看沈霜琴,最後將目光落在他們緊握的手上。

他自然知道事情都是因這個清秀的女孩子而起,這女孩容貌氣質的確出眾,自古紅顏禍水,也難怪她招蜂引蝶害了自己兒子。

輕咳一聲,周慶泉說道:“小銘啊,你看現在雲鵬胳膊斷了,較長一段時間內,生活肯定會受到影響。你看這樣行不行,讓你身邊這女孩兒照顧一下雲鵬的學習和生活,這個面子你能給伯伯吧?”

現在姜家勢大,而且在這件事兒上,人家並不如何理虧,想要人家兒子付出對等的代價,那不現實。

可兒子胳膊斷了,這口氣也不是說咽就能嚥下的,若連這都能忍下,以後別人怎麼看周家?還有誰看得起周家?

你們姜家父子一說一搭,比唱的還好聽,可若就想這樣把事兒揭過去,未免太輕巧了,多少你們也該拿點兒誠意出來。

區區一個女子,換兩家平和,怎麼說都是你們賺了。若這點兒面子都不肯給,周家雖比不過姜家,但下下絆子,扯扯後腿,也夠你們受的。

姜永年瞬間就明白了周慶泉的意思,以他們現如今的身份地位,所求者無非就是個面子。

不管怎麼說,人家兒子的胳膊斷了。

姜家既佔了便宜,適當表示一下是必須的。但就憑一個姿態幾句好話,對付一般人家還行,對周家,明顯分量不夠。

桌上就擺著沈霜琴的檔案資料,這個尋常家庭出來的女孩,即便再優秀,也進不了姜家的大門。

既然早晚都要拋棄,現在做個順水人情讓與周家,既圓了周家的面子,姜家也沒什麼好可惜的。

一個普通女子與周家少爺的胳膊相比,孰輕孰重,一目瞭然,怎麼算姜家都不吃虧。

所以姜永年比較傾向於這種不損及兩家利益的解決方法,但現在他琢磨不透兒子的想法,所以目光不由落在兒子身上。

他自然希望兒子以大局為重,女人再美,也只是個女人而已。

姜銘可以感覺到沈霜琴的緊張,她的手心滿是汗水,還在輕微顫動。

周慶泉說的好聽,照顧學習生活,可誰不知道,如果沈霜琴去了,就是一個玩物,一個供他斷臂兒子淫樂的玩物。

姜銘撇嘴,“周伯伯,您是想讓我女朋友去給周兄做使喚丫頭嗎?”

姜銘的態度很明確,這個女人他不會讓。

沈霜琴的小手不由緊緊握住了他的手,一雙美眸眨也不眨的看著這個曾經讓她無比討厭的男人。

周慶泉並沒有接姜銘的話,而是看向姜永年,“永年老弟,我只是想找個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