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口,餘蔓秀看出她面色不對,急忙拉住她,搶先幫著應下道:“那還是下棋吧,不過阿秋棋藝不精,還請諸位小姐不要笑話。”

周圍女眷都掩唇笑了起來。

隔了一個蓮池,陪著公儀老夫人說話的姑娘中,公儀二小姐聽見笑聲望過去,蕭青凝順勢問道:“看什麼呢?”

“我瞧那邊熱鬧。”

“我也聽見了,不知是在玩什麼。”

公儀老夫人上了年紀,最喜歡看小輩玩鬧,聞言笑道:“既熱鬧就過去玩,不必在這作陪了。”

幾個姑娘互相看看,又說了幾句,便相攜著移了過去。

與此同時,閣樓上,常戟閃身出現在雲珩面前。

“葛齊已被擒住,許伯騫將藥粉給了他庶妹許嫣若。”常戟攤開手心,裡面是一包藥粉,“是煙花之地的下流藥,已被換成貝母粉。”

雲珩低眉看著,驀然笑了,“他竟真敢動手。”

常戟亦是倍感荒唐,將軍府不比別處,本就守衛森嚴,何況這壽宴還是雲珩命人置辦的,任何風吹草動都在他眼皮子底下。真不知該說許伯騫是膽大還是無知。

然而無論如何,壽宴上未經允許的事,是一件也不能發生的。

雲珩負手立在閣樓上,朝遠處強擠出笑臉的公儀將軍微笑,餘光掃過常戟手上的藥粉,聲音淡漠道:“他喜歡用這手段,那就讓他用個夠。引出府去,換成十倍的量給他灌下去。”

常戟有顧慮,“這種下流藥量大會致死……”

雲珩面露遺憾,“他還有用。”略微斟酌,他改口道,“這樣吧,雙倍灌下去,加以宮刑。”

常戟嘴角一抽,領命下去了。

雲珩不喜歡別人毀壞他的計劃,主謀處置了,從犯也逃不了。他眼中可沒有男女之分,許嫣若既然願意幫許伯騫,就得認下這份罪名。正好,接下來的事有人頂罪了。

將軍府最高的閣樓上,放眼望去,聚在一起說笑的人盡收眼底。

雲珩掃過左側賞花飲酒的男客,雲琅也在其中,正纏著唐飲霜讓他飲酒。另一邊,架著浮橋的閒池水榭,數名嬌豔女子圍坐著,中間是被迫留下的虞秋。

她很不會遮掩情緒,與人對弈時棋子一顆顆下得飛快,顯然是在敷衍。

而九曲折橋上,公儀孟月正帶著蕭青凝等人款步靠近,許嫣若笑隨其後。

“等人散開一些,把酒送過去。”雲珩吩咐道。

春/藥是假,荔枝酒是真,是他特意為虞秋準備的。味道甘甜可口,實則酒勁很大,飲後要輔以特製解酒茶點,否則極其易醉。

蕭青凝已至亭中,虞秋滿面驚喜。

雲珩看得清楚,自言自語道:“我倒要看看,若那‘春/藥’一定要被喝下去,你是選擇讓蕭青凝來,還是你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