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她的一個答案,明明走之前一切都說得好好的,她也答應了,怎麼現在打電話又默不作聲呢。

傅燕城的臉色冷了下去,眼底也跟著變得陰沉。

“盛眠,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生氣了。”

盛眠深吸一口氣,想要回復。

但是嗓子太難受了,就像是被一隻大手死死的掐住,她快不能呼吸,眼淚流得更是厲害。

她的身體劇烈顫抖,不由自主的想要往下躬著,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嘴巴,唯恐自己的哭聲洩露。

她急急的抓過旁邊的外套,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但是行動間,腿上撞到了什麼東西。

可她感覺不到疼,彷彿身體的所有感覺在一瞬間被人剝奪了。

這個地方讓她覺得噁心。

電話那頭還在傳來傅燕城的聲音。

“你是不是又想不認賬啊?”

這次的語氣帶了一點兒的委屈,緊接著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盛眠出了這個房間,才知道這是一家酒店,但不是傅氏旗下的酒店。

她趕緊聯絡莊晚,讓莊晚過來接自己。

然後她在大馬路邊站著,只覺得頭頂的陽光格外的刺眼,曬得她頭暈。

莊晚來得很快,看到她的時候,有些納悶。

“盛總,你不是說想休息幾天麼?”

盛眠沒說話,進入後座坐著,語氣沙啞的說道:“去山曉。”

莊晚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她的表情,這次她身上的痕跡更嚴重了,難道又是和傅燕城?

但不是聽說傅燕城已經出國了麼?

汽車在山曉停穩後,盛眠什麼都沒說,直接下車,馬上進入了屋內。

她去了自己的房間,洗了很久的澡才出來,差點兒把自己的皮都刷掉一層。

她不知道賀舟是怎麼回事,只覺得自己當年的美夢破碎得很嚴重,不只是當年的美夢,甚至就連現在的美好都被破壞了。

她不敢去細看自己身上的痕跡,只覺得想吐,但又什麼都吐不出來。

那種背叛了傅燕城的強烈感覺就像是擂鼓敲擊心臟,疼得她渾身都在顫抖。

傍晚,劉瓊來門外問了一聲。

“盛小姐,晚餐需要端進屋內麼?”

盛眠的眼前渾渾噩噩的,只能聽到模模糊糊的聲音。

她趕緊起身,來到門口,顫抖著指尖開啟門。

等候在外面的粘粘趁著這個時間溜了進來,圍著她叫。

劉瓊看到她的臉色,嚇了一跳。

“盛小姐,你臉色很白,怎麼了?我讓醫生來給你看看好不好?”

盛眠本想擺手,但她的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劉瓊嚇了一跳,馬上聯絡了醫生。

盛眠暈過去之前都在想,她完了。

傅燕城那麼小心眼,要是知道這件事,肯定會很生氣。

她也氣自己,在應酬的時候為什麼不多長一個心眼。

她在夢裡都有點兒想吐,想到自己和一個男人纏綿了兩天,恨不得死過去才好。

盛眠的骨子裡是個很傳統的人,在跟傅燕城結婚的那三年,她一直沒有跟異性走得很近。

在她看來,結了婚,就算只是一個掛名,也得安分守己,不管男人女人都是一樣的。

以前江柳跟她講男女之事的時候,她都覺得害羞,覺得汙耳朵。

即使後面被傅燕城狠狠開發過身體,對這方面有了一定的接受度,但她還是不能接受自己在喜歡傅燕城之後,被迫跟另一個男人發生了兩天的關係。

這種事情不能細想,不只是身體的難受,還有心臟的痛。

以及她當年苦苦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