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全都堆進棺材裡。

做完這些動作似乎耗費了他大半精力,他停在了棺材旁溫柔的看著裡面已經開始腐敗的人。

師兄弟二人這才看到他的長相,他的臉頰尖俏,杏眼半張,眉目瑩潤有光,上半烏黑的髮束於玉冠之內,其他散落則直垂於地,一襲白衣淡雅出塵,真可謂君子如玉。

虛洛見這屋已是死角,再無通路,便握緊靈劍上前一步,“這位兄臺,可否打擾?”

白影沒有回答,仍舊呆呆的看著棺材中人。

虛清撇了撇嘴,這會兒見那人無禮,便高聲道,“這位兄臺,可否聽見?”

可那白影還無動靜,好似根本聽不見二人聲音。

虛洛覺得事有蹊蹺,仔細回想片刻,突然有些了悟,他拉了虛清就往棺木處走,大約行到棺木旁,虛洛伸手在白影眼下輕晃,白影還是那樣溫柔的注目,無視虛洛的手。

“師弟,想必這裡是那古玉所設幻境,只待找到關鍵,也許便能脫離這裡。”虛洛邊說,便四下張望,細細打量。

虛清聽他一說,鬆了口氣,而後玩心大起,在那白影眼下來回揮手,不亦樂乎,然只揮動兩下,白影突然抬頭,走開去抬棺蓋,虛清嚇了一跳,張大了嘴,偷看虛洛一眼,見他未曾注意,便又迅速合上,佯裝打量墓室。

這墓室不小,堆得器物比西墓室多許多,一片瑩潤的光芒閃進虛洛的眼眸,那是擺在一漆器上的玉璧,玉璧約有尺來寬,邊緣利落,雲紋清晰,乃璧中極致。

虛洛拽了虛清上前,“應就是此物,”說罷摸出一張咒符,此符只用硃砂書一破字,虛清看到隨即瞭然,見師兄已經低聲唸咒,趕忙咬破指尖。

將符定於眉間,虛洛唸完言咒,右手畫弧,咒符急速擲出,虛清緊接捏指一甩,血點啪的一聲把咒符定在玉璧之上,虛洛一聲破字念出,整個墓室都如星芒般散開,屋裡的一切事物模糊起來,只能隱約聽見一個聲音說道,“我等你,來世相見。”

突然間,虛洛猛的睜開眼,刺目的陽光照的他想伸手遮蔽,一動手才發覺,虛清正躺他懷裡,這時也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虛洛扶著他坐了起來,仔細看他可有受傷。

“你們是誰?”清亮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動作,扭頭看去,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摟著剛才墓裡見到的白影傻兮兮的對他們二人笑。

白影看著二人藏青的道袍,白玉似的臉卻有些猙獰,虛清衝他吐了吐舌頭,拍拍衣袖站了起來,邊拉起虛洛邊道,“我們是村子請來的道~士~,專門來除,唔。”虛洛捂住他的嘴,拍了拍他後襟的土,“小哥,我二人來你村子游玩,可否討杯茶水?”

青年點點頭,對他懷中的青年道,“阿璧,有客人來真好,反正他們看不見你,你可以看見他們啊,省的你悶。”

虛清在後面直搖頭,覺得那青年真是少根筋,就算他們看不見,他這般自說自話,莫不被人當成瘋子。

那阿璧可能也是想到這點,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臉笑意的虛清,虛清看他生氣,笑的更燦爛了,險些咧開嘴笑出聲來。

二人跟著青年進屋,青年忙去後頭倒茶,阿璧叫他自己去,說是看住他倆別偷東西,青年崇拜的看了看他,進了後堂。

阿璧斂了神色,坐在一旁,寒聲道,“二位道長,我們不如挑明,可否是為那些村民而來?”

虛洛點點頭,“正是,你於院門處設的幻障過於兇險,那些村民們至今未醒,才請的我二人前來檢視,我見你並無惡意,你是否能解了幻障,還村子個安穩。”

阿璧一聽有些愣住,手指不停地卷著頭髮,“怎麼會,怎麼會那麼兇險,我,我以為只消一日便可清醒,”他搖搖下唇,“二位道長既然不是來除我,我自當會去解除,且這事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