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到,興許能幫上師叔的忙。”虛洛此人,從來都是說道即做,絕不拖泥帶水,這不剛說完,他便站起身來,打算收拾東西了,

“不行師兄,你的傷還沒好周全,要是再裂開可怎麼好。”虛清忙跟著站起身,有些急地拉住虛洛,“再說就算我們慢些,五日也定能到,而且師叔那人你也知道,絕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他……”

虛洛甩了袖子,皺眉回頭看他一眼:“師弟,以後萬般不可如此想,能敢兩日總歸是好的,天有不測風雲,事端總是萬般變化,還是早作打算為妙。”這說話的功夫他已經收拾好晚上休息的鋪蓋,在小毛身旁捆綁。

被他這麼冷冷一看,虛清心中像澆了冰水,從腳底往上反寒,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找出用隨身帶的石硝在那信的背面寫上:“師叔,展信見安,我二人恰來啟靈,三日後到。”他寫好塞進信筒,又給小白綁在腿上,拍了拍他的翅膀:“小白,回師叔那裡,我們三日後到。”

那白鴿頗有靈性,竟“咕咕”兩聲,安撫性的用小腦袋蹭了蹭虛清的臉蛋,拍拍翅膀一瞬消失在蒼穹裡。

虛清站起身回頭一看,虛洛早就收拾好了東西,已在小道旁等他,他心中一驚,腳下疾走兩步到虛洛身旁。

虛洛把他扶上小毛,自己一躍而起坐在他身後,手中韁繩一緊,小毛聽話地慢跑起來。

“小研,”虛洛把虛清緊摟在懷中,下巴靠在他肩膀上,“小研,剛師兄說話急了,你別和師兄生氣。”

由於虛清背對著他,他並不能看到虛清的表情,只是聽到他懷中少年悶悶的嗓音:“我沒有……我沒有,師兄。”

“小研,我自進山,都是和師叔玩到一處,他年紀比我們大不了許多,且又比師父隨和,我小時候倒是比較親他,後來……”虛洛嘆了口氣,“後來你都知道的……”

虛清仍是悶悶答道:“我知道你同師叔認識年份長,可那時候師父閉關,好多道法武功還不是師叔教我,我自然為他著急,你……”他突然覺得師兄還是不瞭解他,一瞬眼眶都憋紅了,話也沒說下去。

虛洛攬在虛清腰腹間的手來回摩挲,好似在安撫傷心的少年:“師兄怎麼會不懂你?但你要想想,當年事情鬧成那般,如不是迫不得已,師叔萬般不會再同門裡拿靈藥之類。”

“……”虛清仔細想想,確實師叔個性和虛洛很想,一旦認準,就死都不回頭,他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唸叨:“那還是多趕路吧,但是該休息時,還是要歇下的。”

“嗯,師兄聽你的。”

離人心上哀(二)

三日之後,一頭毛驢,兩個藏青身影出現在啟靈山腰之處。恰逢六月時節,漫山遍野,青松金橘,綠柳紅杏,愈往山峰而去,雲煙飄搖,薄霧輕蔓,好一處人間仙境。

然毛驢上的兩個道服青年,卻都無暇旁顧,肅穆著臉,直直地看向前方的路。

不多時,前方道路益發開闊,小毛粗喘著氣,腳下四蹄已不如昨日穩健,突然前方一顆歪脖老樹斜擋在山道中央,虛洛心中甚喜,手中一緊,小毛緊跟著嘶吼一聲,停下了腳步。

虛洛翻身下來,順手扶了虛清:“到了。”

虛清瞪著大眼環顧四周,這是一片稍顯開闊的半山腰平地,倒是景緻極好,路旁小花奼紫嫣紅,花叢間亂石散佈,不過是普通的登山休憩之處,他有些疑惑地看向虛洛:“這裡?”

頷首答覆,虛洛領著他向兩個銀杏走去,六月初的時節,銀杏花剛敗,青白色的小巧果實在翠綠的扇葉間時隱時現,虛洛抬手指向前方,轉頭對虛清道:“記住,路遇阻攔,旁有雙樹,便是我派洞府。”虛清趕緊記下,一張小臉煞是嚴肅。

兩人站在兩顆銀杏正中,虛洛沉聲吩咐:“運氣。”虛清不敢馬虎,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