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各大酒樓裡說書?”就算沒有直接證據,她也要弄得他們焦頭爛額,特別是殷家內宅中殷慈墨的嫡母,如果知道一雙兒女都是死在記在她名下的庶女手中會有什麼反應?

金從卿搖頭輕笑,“如果我是君景頤他們,第一個要除掉的人就是表妹你。”

謝意馨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撇嘴,他們倒想,只是她幸運躲過了罷了。

“你別忘了,這些都只是咱們的猜測,不管怎麼合理,都只是咱們單方面的想法而已。焉知在別的世家眼中,大皇子沒有嫌疑?秦家沒有嫌疑?而且在我看來,謝家的嫌疑也是很大的。你看,你並不比秦詩菡她們差,為何她們被毀了臉而你卻只是傷在背上,還僥倖地救了五皇子,你的幾個兄弟也僅僅只是受了點傷沒有死亡,依我看刺客事件中最大利益者就是你了。完全有理由讓人懷疑。”十大世家利益錯宗複雜,非一夕能理清,恐怕除了損失巨大的左李兩家之外,其他的世家都有嫌疑。

謝意馨眼睛微眯,“聽你這麼一說,京城的水是越來越渾了。”

金從卿點頭,“恐怕這也是他們的目的之一。”

“不管,此事一定要去辦的。”既然水已經那麼渾了,她不介意再加把力。

“這事交給我吧。”

“小姐,剛才月亮門的丫頭來報,表小姐朝咱們這邊來了。我正讓丫環攔著。”春雪進屋,俏生生地立在謝意馨身後。

她所說的表小姐便是王雪芝,這段時間謝意馨養病,王雪芝時不時會過來竄門兒,謝意馨也就不冷不熱地招待著。哪知有一天,金從卿攜小胖子來訪,被王雪芝撞見過一次,然後驚為天人。每回金從卿前腳一來,她就像聞到魚香的貓兒一般後腳一到。最近這兩次更是讓金從卿煩不勝煩。

“表妹,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告辭了。”

謝意馨忍著笑,“好吧,改天表哥得空再來。”

謝意馨與瀚哥兒起身,把兩人從另一條路送到院子外,才回來。

“你家小姐我去睡一下,待會表小姐來了,你讓她去花廳就好了。”謝意馨交待完,便回內屋補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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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真要出門?”春雪一臉不贊同,她身體還沒好利索呢。

“春雪,你就別羅嗦了,躺了大半個月你小姐我的身體早好了。再過幾日便是我那表弟的生辰了,要是沒有禮物給他,他能半年不理我。“謝意馨插上最後一根碧玉簪子,點頭,“跟上吧。”

謝意馨才出二門,便遇到了門防的二管事,二管事見到她,忙三步並作兩步迎了上來,“大小姐,安國侯世子又遣人送東西過來了。”

謝意馨眼中劃過一抹厭煩,她以為那天在清荷宴上她已經說得夠清楚了,“我不是說過他的東西一律不收的嗎?”前段時間朱聰毓去了渠南,並不在京城,可是他回來聽到自己受了傷就三番五次送東西上門,都是一些貴重的藥材或者一些打發時間的小玩意兒,都被謝意馨毫不猶豫地退了回去。他本人還想親自上門,休想!

“可是,聽那小廝說,這回是世子爺親自上門求醫聖配製的去疤聖藥——”所以他才會遲疑的,要知道哪個女子不愛美?

“神藥也不要,給我扔回去。”朱聰毓此人目的性太強,稍微心軟都有可能讓他有空子可鑽,對這種人就得一點情面都不留。再說了,太醫院的去疤藥效果也還行。

說完,也不管二管事了,帶著春雪直接就出門。

朱聰毓的貼身小廝苦著臉雙手捧著那一小瓶價值連城的去疤聖藥。

“你說她帶著一個奴婢就出門了?而且還是去了宣武區?”朱聰毓接過那瓶藥,隨手放進一個暗格裡。

“是的,奴才也是恰巧看見和聽見。”小廝忐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