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衍聽著點了點頭,他自然是相信千昭的,也明白對方是在提點自己,所以說他們處在不同的部落,但立場是相同的。

無辜的獸人不應該受到傷害,那條狐狸總有一日也需要解決,他身上有責任也有義務需要處理對方。

不過這一切都只能等雨停了之後再多做考慮,大雨極容易模糊視線和出現其他的意外,況且對方此時尚且沒有出現,敵在暗我在明,總要等待一會兒。

讓對方露出狐狸尾巴,狼衍腦子裡有了自己的計劃,千昭看著狼崽子若有所思的樣子,就明白對方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也就沒有再說更多。

這雨下的蹊蹺,雖說是秋日裡的雨,但未免太大,而大地之母和獸神前幾日才接受了他的神力,替他們恢復了不少的生機。

想來這件事情也與他們無關,千昭能夠感覺到,或許這個世界有更奇怪的存在。

那隻狐狸不過是表面的人,而背後作怪的,是連這個世界的獸神和大地之母都無法察覺到的存在。

如果真的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只能是上界的,但是按理來說,除了主神派遣出去的任務者,大多數神明只會在上界履行自己的責任,不會輕易去往小世界。

千昭還挺好奇的,到底是神是鬼,最終總是要出現的。

他向來不懷疑自己的實力,儘管他不在上界,但以他的身份和實力,哪怕只恢復了短短六成,也足矣。

狼衍在心裡盤算完計劃,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重新將心神放在了千昭的身上。

在他的眼裡對方哪兒哪兒都好,特別是此時垂下眸子深思的樣子,捲翹而順著眼尾微微後拉的睫毛微微顫抖,遮住了那雙漂亮的眸子。

他的手指穿過烏黑的髮絲,感受著絲綢質感的黑髮穿過他的指縫。

指尖輕輕的放在了千昭的肩膀上,力氣不大不小的替他捏著,也算是緩解一部分痠痛。

千昭被肩膀上的力道將心神拉了回來,伸手把一側的頭髮別在了耳後,又拿到了肩膀的前面。

把漂亮的脖頸和背展露在狼崽子的面前,狼衍一雙大手乾燥有力,按摩起來彷彿是刻在骨子裡的習慣,不僅力道適中,而且能精準的找到千昭痠痛的地方。

千昭被按的有些飄飄然,索性直接躺在了男人的腿上,讓白皙且佈滿吻痕的背闖入了對方的眼中。

狼衍看著對方身上不可言狀的痕跡,莫名的有些心虛,不過好在昭昭看不到,狼衍按摩起來也更加賣力了。

大雨一直從白天下到了晚上,天色越來越暗,雨也終於小了點,當然也只僅僅小了一點。

但狼衍還是拿了兩件獸皮的斗篷,直接把千昭抱進了懷裡,拉開了門,朝著整個部落狼嚎了一聲,這是獸人之間特殊的暗號。

他這一聲發出來,部落裡其他地方也傳來了不少嚎叫,狼衍抱著人,把千昭身上遮的嚴嚴實實,不讓一點兒雨滴落在他的身上。

現在這個情況有些複雜,他不放心把昭昭放在這裡。

雨幕中的房子裡沒過多久都出來了一個兩個人。

狼衍抱著千昭在雨幕之中飛奔,千昭則將臉靠在了男人的胸膛,耳邊是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伴隨著雨聲。

隨後身後的腳步越來越多,氣息也越來越重。

很快,祭司的帳篷前就聚集了大量的雄性獸人,他們身上的毛髮被雨水打的溼漉漉的 ,但每個人的眼睛裡都是擔憂。

在得到狼王的號令之後,他們自然也是當仁不讓的出現在了這裡。

這場稀奇古怪的大雨明顯讓一部分比較警惕的獸人也明白了事情的不凡,祭司也已經早早的等在了自己的帳篷前,掀開了帳篷的門簾。

正中央的火堆熊熊燃燒,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