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是很遠。這大批妖獸亂糟糟地沒有人操縱,說明了什麼?看來不是刑無涯有意放它們來打小瀛洲。他的養獸老巢被人找出來挑了?戴明池乾的?”

她越想越覺著這個猜測大有可能,不知出了這等事,兩大化神有沒有在無盡海深處大打出手?若真的如此,那可是大快人心之事,最好能兩敗俱傷,叫他們同歸於盡。

這會兒宗寄春、奚旭幾個亦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胡亂猜疑,只是他們知道的資訊太少,猜來猜去自己都覺著不大可能。

樂遊打斷幾人:“回頭再說這些,先想想怎麼處置眼下這大群的妖獸。傳令下去,集中對付元嬰和擅長神識攻擊的妖獸,其它的先留一留。”

萬賢來奇道:“師兄,你是想……”

“對,若是別人能養,我們費些力氣,應該也做得到。一旦圈養起來,這可是筆不少的財富。”

樂遊說罷,點手叫過兩個金丹弟子,吩咐了幾句,那兩人領命而去,他向萬賢來幾個道:“我叫他們去把師叔接來,看看有沒有辦法。”

樂遊的命令很快傳了下去,離得遠的門人雖然不明所以,但都毫不猶豫地執行宗主之令。

雙鵠島法陣支撐這麼久,已經開始有些吃不住勁兒,在眾多妖獸前仆後繼地破壞之下,真元護罩正漸漸地由厚轉薄。

但是紅箋卻見到,不管金丹還是築基,所有人都在拼命攻擊著那些挑選出來的目標,有一時因離著太遠打不到的,小瀛洲弟子寧可停下來等待,沒有人再衝著尋常的木系妖獸下手,也沒有人眼見危險急著撤離。

紅箋突覺一陣悸動,眼前這令行禁止的一幕對於俗世間的普通人而言已是十分難得,在人人惜命自由慣了的修真界,更是難上加難,若不是親眼見到紅箋甚至覺著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不,也許赫連率領的滅雲宗可以,他們畢竟曾經同歷劫難。與別的宗門不同。

沒想到,小瀛洲門人竟是如此心齊。

經歷過一盤散沙的丹崖宗,才能格外體會到這一幕的難能可貴。紅箋到最後難抑心中諸多感慨,不禁有些酸澀。

過些時候一件飛行法寶自小瀛洲方向飛來。速度極快,轉眼到了跟前。

法寶上三人,兩人侍立,正是剛才奉命離去的兩名金丹弟子,還有一個人在中間盤膝穩穩坐著。

紅箋只看他那一頭白髮,就意識到這是一位老修士。

這人身穿道袍,人很乾瘦。面容祥和,看上去頗有些仙風道骨。

紅箋判斷不出此人修為,估計著最少也應該在元嬰之上。

看得出樂遊對這老修士極為尊重,飛行法寶一落。他便迎了過去,口稱“師叔”。紅箋有些詫異,對於小瀛洲的高手她特意留心打探過,並沒有聽到關於這老修士的訊息。

她不知道這老修士一現身,就連謝俠真這等加入小瀛洲十幾年的人也不由頻頻偷眼打量。

樂遊和那老修士低聲交談。周圍太嘈雜,紅箋又不方便調動神識去偷聽,對他二人說的什麼一無所知,只是她突然瞥見那老修士微微側了側臉,紅箋心中微動。一般而言這種下意識的動作不是在看,而是在聽,摒棄了視覺的側耳細聽。難道這老修士竟是個瞎子?

但此時法術轟鳴,妖獸嘶吼,亂成這樣,他又能由中聽出什麼來?

老修士好像不受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困擾,他很快回答了幾句什麼,樂遊直起腰來,下令所有的築基修士撤離,先回宗門待命。

宗主有令,一眾築基修士很快撤走,樂遊又叫過萬賢來,細細叮囑幾句,拍了拍萬賢來的肩膀。

萬賢來應了,他放出飛行法寶,載上那老修士,兩人漸漸升高,這邊樂遊率領餘下的元嬰、金丹繼續擊殺妖獸。

築基修士們一走,兩座島上都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