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紅箋卻望著高高在上的那位季先生,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不對勁兒,這個人的外表打扮,甚至舉手投足間的一些細小動作都同紅箋認識的那人一般無二,可不知為何,他說話的口氣神態卻叫紅箋說不出的彆扭,這種感覺,像是有人在她眼前演了一出雙簧,“季先生”只管坐在那裡,這兩句話都是出自於另一個人之口。

紅箋搖了搖頭,將這股不安壓了下去,低頭去接著默寫。

刑無涯哈哈笑道:“好,你們誰要是勝過這躚雲宗的小子,接下來不用考,我今天選的人就是他了。”還在繼續默寫“天書”的學徒們登時都受了莫大的鼓勵。

戴明池卻道:“刑兄你只怕是要失望了。說起來金兄、凌宗主和孫老弟你們幾個雖然都是水靈根,可沒有人主修這洞察術的吧,呵呵,我看好有云,他這幾年簡直是料事如神。”

紅箋手一抖,筆下汙了一團。自己的反應簡直太遲鈍了,這位季先生是水靈根,而那位故人卻是金靈根。這只是非常相像的兩個人,自己明顯是認錯了。

紅箋還記得當時她聽到那人收取丹藥時帶起的銳風,試探地問了一句,那人“哼”了一聲,卻沒有否認。那個人的性子就是這般,沒有否認,其實也就是承認了,他那麼冷傲孤僻的性子……對了,紅箋終於意識到上座的這位“季如雲”先生為何叫她覺著不對勁兒,雖然神秘依舊,此人言語中流露的謙卑和圓滑卻與紅箋先前認得的那人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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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雖然我沒有逐一提到名字,但其實你們每一個我都會記住。請原諒不善言辭的我。愛你們~~

第二十二章 機遇抑或危險

更新時間2013…10…13 11:19:17 字數:2411

意識到上座的這位“季有云”並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紅箋一時心中說不出是失望還是迷茫。

想起那個人,紅箋自然而然便想起了昨晚離別時他的告誡,他說:“莫名其妙的好運氣,也可能會搭上小命,好自為之吧。”

不知不覺間紅箋已經停筆良久,她突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那麼急切地走到這第二場,那麼努力記著半點看不懂的天書,除了對力量的渴望,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認錯了人,她潛意識裡一直以為就算有再大的風險,這裡還是有一個可以信賴的人,便坐在上座,雖然表現的兩人就好像從來不認識,但那人總不會看著自己走錯了路。

化神是什麼樣的存在?本宗金大長老並不是沒有弟子,他化神之後收的兩個徒弟都是金丹才得以入門,如今卻突然要收個練氣期的學徒。戴明池的符圖宗沒有人才麼,看衣著,這殿內分明是符圖宗弟子最多,他何必跑到丹崖宗來,連刑無涯都趕來湊熱鬧,要說只是收徒這麼簡單,誰會相信?

說到底,紅箋敢拿己身冒這麼大的風險麼?她不敢,若是孤身一人無牽無掛也就賭一把,她還有方崢呢。

紅箋心念電轉,方才幫她說話的是晚潮峰峰主孫幼公,本宗水靈根的練氣學徒,練氣六層的三個,今天一個都不在。這是巧合還是有別的原因?

鄭謹超齡也就罷了,被大夥一齊看好的陳載之卻在考核的時候神識受了傷,當時紅箋被考核與名次吸引了注意,這會兒再一細想,那個時間師叔祖閆長青似乎就站在陳載之的身後,有閆長青這個金丹高手在旁邊看著,陳載之只怕想故意受傷都難,難道說陳載之受傷根本是閆師叔祖乾的,晚潮峰的前輩不想陳載之來參加今天的這場選拔?

為什麼?陳載之出身既好,資質又佳,向來受到各位前輩關愛,若說得罪過閆師叔祖,這種可能基本不會有,而且閆長青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