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麼高見。

看得出石清響心情甚好,表現在何風的臉上可謂是春風滿面,他道:“赫連兄高見。這‘挪移鼎’的用處我們以後再說,我先說說這‘造化鼎’。諸位幾年前便發現了外邊的‘隔絕之陣’,不知研究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想過把‘造化鼎’連同‘隔絕之陣’一同搬到極北冰川的海底去?”

赫連永登時便反應過來,叫道:“好主意。”

紅箋心中怦然而動,確實是好主意,而且她敢肯定,上一世石清響一準就曾這樣幹過。

冰川海底沒有靈氣,但“造化鼎”可以將浩瀚海水轉化為大量的能量,以這能量啟動“隔絕之陣”,神不知鬼不覺,藏身季有云的眼皮底下,隨時可以對其發動致命一擊。

更妙的是這麼膽大包天的主意是石清響出的,又有自己參與,他們兩個學過《大難經》,季有云無法提前預知,故而他也不會有絲毫防備。

石清響笑了笑:“大家快些準備吧,我估計著戴化神和季有云不用多久就會撕破臉,以季有云的警惕,這戰場十有*會設在極北冰川,到時咱們大家就呆在海底看看熱鬧好了。”

說話間石清響往紅箋的方向望了一眼,這是他這麼多天和戴明池虛與委蛇之餘想出來唯一的辦法,兩世加起來,紅箋很少和他提什麼要求,他想:“既然她說要去,那就一起去,若有什麼危險,不是還有我嘛。”

這一個多月石清響先是陪著梅杞去了戴明池的海上神宮,這些年他身體越不好,戴明池越是對他言聽計從,這次也不例外,和顏悅色問清楚來意之後,打發掉了梅杞,直接問他怎麼想的,是不是梅杞怕死,逼著他前來?

既然戴明池都這麼明察秋毫了,石清響也就沒有再幫梅杞掩飾,只道他自己也確實是想試一試,反正不能再糟了,索性破釜沉舟,看能不能學《大難經》。

說起來道修大陸多少修士,像石清響這樣道魔同修的元嬰只他一個,自是比梅杞更有試驗的價值。不過這幾年戴明池用慣了石清響,還挺不捨得他去冒險的,反覆叮囑,這才將那假《大難經》拿給他。

石清響自然不會傻到去練。

戴明池就見石清響神識的傷一天比一天輕,不用一個月,竟然連眼睛都復明了,那叫一個激動。不枉他花了如此多的心思,《大難經》終於不再是季有云一個人的了。

可惜的是石清響修煉《大難經》時間還短,拿這奇術探查幾個徒孫的過去時靈時不靈,要想做到像季有云一樣預知將來不知還需要等多久。

就在這時候,他的寶貝徒弟石清響又給他出了個主意,這主意和他之前交待給石清響的任務有關係。

石清響提醒他,早在上古道魔還沒有分裂的時候,肯定也就沒有所謂的魔文,上古魔文恐怕是自更早的仙文中衍化而來,就算不是,兩者也肯定有一定的關聯。

石清響向他請示,可不可以邀請各大宗的能人異士齊聚符圖宗,然後請出符圖塔中那些無人能看懂的上古仙文,交由他們好生研究,說不定能由此解開那半部魔文寫就的《大難經》。

全本《大難經》對戴明池誘惑太大了,故而他想都未想便交待石清響立刻著手去辦。

石清響這才帶著戴明池的手令離開了海上神宮,在返回符圖宗的路上他轉了個彎,換成何風的模樣,趕來烈焰峽谷。

此生他該做的事情,他能做的事情,都一點一點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石清響只提了“造化鼎”的用處,交給赫連永去安排,其它的沒有多說,而紅箋那裡介紹完“神王三鼎”,餘下的法器都是些煉丹的器具,也就住口停了下來。

石清響沒有辦法在此停留太久,看到紅箋安然無恙,他也放下心來,該說的都說了,接下來便是向赫連永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