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右邊席位上的一群鶯鶯燕燕後,卻讓她心裡發堵。

她是屬於那種眼不見心不煩的型別,看不著還可以假裝不在乎,可明知道這群漂亮可愛的小姑娘裡頭,總有那麼一兩個以後會變成那個人的妻妾,她的心裡怎能不堵的慌。

處於鬱悶當中的遺玉,並未發現眾人的注目,抬眼望向主宴,瞄了一眼長孫姐妹之後,便落在李泰身上,正對上他望過來的眼神,忍住瞪他一眼的衝動,走上前去,恭謹地拜道:

“恭賀魏王殿下生辰。”

若說遺玉這過於簡單的賀詞讓長孫夕感到意外,那李泰的反應,便讓她疑惑了。

李泰在遺玉道賀出聲時,便收回了那銳利的眼神,低聲道了句,“入席吧。”就低頭喝起酒來,這態度就如同剛才應對旁的客人一般,沒什麼兩樣。

“是。”面對李泰的冷淡,遺玉在失落之餘,不免輕鬆了口氣,若他像那天在文學館大書樓時候的相熟態度,她還真不知在這敏感的宴會上,該如何應對。

遺玉轉身跟著宮娥去找座位,沒走兩步,便聽見長孫夕的聲音——

“四哥,知道你喜歡藍色,這荷囊是夕兒一針一線親手繡的,送給你。”

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目光在長孫夕手捧的藍色荷囊上一落,正瞅著那繡面上的蓮花,當下轉過頭去,腳步快了些,知道沒資格生氣,她還是不由在心中暗嘲:當真是豔福不淺,這都快趕上並著表情了,蓮心啊、連心!

按著宴會座次,沒能同坐的遠遠的程小鳳挨在一起,遺玉被領到了盧書晴身邊,兩人簡單打了招呼,盧書晴便扭頭繼續同鄰桌說話。讓遺玉鬱悶的是,這座次便位於一進門她便注意到的那群“鶯鶯燕燕”當中,不知道她們這個別無心選妃一事的人,是不是被拿來混淆視聽用。

遺玉在坐下前,不動聲色地環掃了一圈,暫不細數,這右席的適婚少女,大概也有百來號,環肥燕瘦,濃妝淡抹,各式各樣,說這不是選妃宴,誰信!

剛才在外頭看著還不覺得,真正身臨其境,被這衣香鬢影環繞,耳邊嬌聲細語,她才察覺到這右席的古怪氣氛,說是暗潮湧動,也不為過。看來這些千金小姐們,都很清楚自己今晚是來幹嘛的。

“唉,我還當你們言過其實了,沒想到,魏王殿下果真俊俏如斯。”一名剛到宴中的少女,在遺玉身後落座,說話聲音清晰地傳入她的耳中。

另一道聲音顯然壓低,不過也聽得見,“單說那雙藍眼睛,真是漂亮的緊了。”

“什麼藍,那分明是青色。”第三道聲音響起。

“就是藍色。”

“青色。”

遺玉身後的三道聲音因著李泰的眼珠顏色爭論不休,讓她忍不住抽動了一下嘴角,這時代的女子要大膽許多,幾人議論一個男子,也不覺得有什麼害臊的。

“行了行了,別爭了,是青是藍,要湊近了瞧才知道。”

“你說的容易,魏王殿下豈是那麼容易親近的。”

“這可不好說,指不定啊,今晚過後,便有人有這機會親近的,呵呵……”

這句話落,便聽身後一片意義不明的嬌笑聲,遺玉暗歎了一口氣,心裡盼著時間能夠走的快些,好讓她少在這裡受會兒折磨。

又過了一刻鐘,三百賓客齊至,方行宴,這皇室子女的生辰宴會,遺玉算是有經驗的,原當李泰這個同高陽的差不多,可等到正式宣佈開宴,才知道她當真小瞧了李泰的身份地位,小瞧了一名皇帝的“寵愛”。

單說這開場的歌舞,竟是“五絕”虞世南特地為李泰生辰,在一個月前便寫好的詞、交由宮廷樂坊編修,在今晚的宴會初次演奏,那十八名舞姬,個個容貌不俗,稀奇的是體型個頭不差毫釐,整齊劃一的曼妙舞步,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