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退還,就拉著程小鳳和程小虎回府了。

……

遺玉靠著車壁,藉著車角吊燈把玩著手裡一對拇指肚大小的水滴型翡翠耳墜,盧智要過去一隻看了,有些玩味地對她說:“這翡翠看著是老物件的,沒準就是程夫人的嫁妝。”

遺玉一聽就將手裡那隻耳墜塞進荷囊裡,拉過盧智的大手往上一放,“我不要,你改明兒幫我退回去。”

盧智把兩隻耳環都裝好,朝袖袋裡一塞,沒再拿這說事兒,“等下回家,我同娘說咱們要提前到學裡去,你簡單收拾些東西,我把你送到王府去,我在京城也有事要辦。”

“嗯。”

“對了,那湯藥你親熬就是,梳洗按摩什麼的,到了地方就教給侍人們。”梳洗按摩必當有肢體接觸,尤其是梳洗之時,魏王總不可能規矩地穿著上衣,讓人給他洗的渾身溼答答的,遺玉雖未及笄,卻也不好事事親為。

聽他這麼說,遺玉苦笑一聲,“大哥,魏王說他中毒之事,不想讓過多人知道。”真要有人侍奉了,等李泰毒揭之日,就是那些人的死期。

盧智眼睛一眯,“這你不用操心,只管教了人就走,我問魏王說去,你一個女子,怎麼好……”

遺玉早在魏王府那小院裡等盧智時,就想出了主意,“大哥別擔心,明日我將方子給他們,藥材要幾日才能找齊。我先畫個圖樣讓魏王找人做了,梳洗之時也不會逾越……”

她的是非題奶簡單,就是找人做個躺椅樣式的物件,梳洗時就算合衣也不怕沾水,把這東西的大概樣子同盧智講了,他才鬆了口。

其實當下風氣開放,男女之間大妨並不嚴重,像有些醫館還有女醫,幫病人看病時候,望聞問切,都少不了接觸,只是每個人心中的重視程度不相同罷了。

“我今天在東郊馬場見到三皇子,還有個叫長孫夕的小姑娘,是長孫家的小姐嗎?”

“嗯,長孫夕是長孫大人家的三女,與長孫嫻一樣,同是嫡出,不過比起長孫嫻來,這三小姐卻是名聲不顯,許是年紀小吧,你說她與吳王在一起?怪了。”

看著盧智臉上的疑惑,遺玉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盧智略一猶豫後,輕聲道:“這事與你說說也無妨,許是流言的可能性大些,你聽過就算——前月皇上在家宴上,曾指了小姐給魏王做側妃,被他當場拒絕,事後第二日陛下就特召他入宮去,也不知說了什麼,就沒再提那指婚的事情,後來就有些流言說,魏王是心有所屬,而他屬意的那位姑娘又未到及笄,才不想在王妃入門前娶側室。”

遺玉臉色古怪,盧智的話前半截她還信些,後半截說李泰相中個未滿十四歲的小女孩,她卻是怎麼也不敢想象的,也許這情況在世人眼中是尋常,但在她看來,那樣的一個人,會喜歡未成年少女?呃,這要是真的,那也就有些……太詭異了吧。

盧智看了看她的臉色,眼神微閃,繼續道:“後來就有好事的人猜測,這京中哪家小姐能對得上號,最後就屬那長孫府上的三小姐——長孫夕最為應對,我聽說她模樣是極其標誌的,比長孫嫻更要勝上三分,你今日見過她,覺得如何?”

遺玉還因想象到李泰會喜歡一個未成年少女而悶笑,忽聽盧智問她,便點頭笑道:“我見了都愣神呢,雖歲數不大,長得的確好看的緊,沉魚落雁姿,閉月羞花貌,呵呵,大哥,就因為這個,你才奇怪吳王同那長孫夕走的近啊。”

魏王的緋聞心上人,同吳王一起郊遊騎馬,兩個繼位的熱門人選爭奪一個未成年少女,這事怎麼聽著就八卦啊,這麼一聯想,遺玉眼神頓時變得閃閃的。

盧智不動聲色地在她臉上一掃,剛要暗自鬆氣,又聽她道:“不過,大哥,我覺得吧,魏王殿下那樣,嗯,那樣深沉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