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布帶整齊的束好,果然就比錦染方才自己弄的鬆散樣子要好得多。

大致的東西都收拾好,依舊立在錦染身後的辛末拿著剩餘的脂粉便忍不住的有些猶疑了起來,經過了一路上幾次裝扮,辛末早已大致清楚了耳後耳垂對錦染來說似乎是一很是特別的存在,若是被觸碰了便會立刻很不自在的躲閃拒絕,每當到了要掩蓋裝扮這處地方時,辛末也都會有意識的略過或是由錦染自己來。

只是這次辛末也正想開口時錦染卻忽的小聲開口催促起了他:“快點啊,不是說要讓別人看不出耳洞嗎?”

辛末聞言一頓,聲音低沉的應了一聲,也並沒有轉到錦染身前,只是伸手拿了細毛的軟刷蘸著脂粉便屏著呼吸躬身彎到了錦染身側,細緻的輕掃了起來。

兩人都沒有說話,明亮的天光下,四周一派的靜謐,辛末的呼吸似有似無的在面側飄過,只有軟刷輕輕掃過的聲響似是自骨頭裡傳進了錦染的腦中,自耳後傳來的陣陣酥麻感彷彿一路竄進了脊椎,錦染強忍下了在喉見湧動、想要出口的聲音,卻忍不住渾身的微微顫抖,蓋在腿上的青色衣袍已被她攥出了深深的褶皺,隔著甚至手心都被攥的生疼,這中奇異的感覺讓她既想要開口阻止又忍不住的心內沉迷。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辛末緩緩直起身,在後聲音嘶啞的低聲說了一句“好了。”

錦染猛然一驚,鬆開雙手匆匆的平了平衣袍上的被她攥出的褶皺,便緊接著猛然站起,聲音也有些慌亂:“我去,收拾收拾碗筷。”說罷便背對著辛末,有些匆忙跑出了門。

因此錦染也自然沒有看到被她留在的辛末,也是如她一般面色通紅,深深吸口氣後渾身僵硬的放下了手中的軟刷,眸光深沉。

☆、第二十七章

因為有了尹神醫的事先提醒,即便是受災最嚴重的時候;整個王莊也一向都不缺果腹的口糧;如今庸涼城開;流民都散去後,沒了外來的危險,整個王家莊便也幾乎立即便重新恢復了安貧樂道的的田園氛圍。

當初春耕時播下的種早已被當初的流民搜刮的一乾二淨,雖然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候;但王莊裡的村民們還是在田間忙碌著;希望多少還能趁著這最後的時間趕上春耕,遠遠的瞧見辛末與錦染後;都會善意的招呼著,問過是去尋尹先生還會熱情的為他們指路,順便自豪的誇讚一番本村神醫的醫術,滿面的淳樸善良;丁點也不見之前對流民們家家閉戶,驅趕躲避的情境。

儘管知道是人之常情,但看見這一幕;再想想不過十幾日前,錦染的心情還是忍不住的有些複雜,便也並未在村外停留太久,匆匆幾句應付過後便徑直走向了位於村子邊緣的尹神醫住所內。

這次尹神醫的小院內顯得雜亂了許多,有不少扁平的圓形簸籮高高低低的放在院中的竹竿架子上,院內瀰漫著一種草藥混合之下的特殊苦澀味道。尹神醫挽著衣袖站在院內,略微躬身在一簸籮上細緻翻撿著樹根一樣的東西。

辛末錦染停在了院外,很有禮貌的先遠遠叫了一聲“尹神醫!”院裡的男人這猛然抬頭,打量了錦染兩人一眼,這才起身細緻的先將自己的衣袖放下,細細整平,舉步上前開了院門,將兩人迎了進來。

“取藥?”尹神醫一如既往的乾脆簡潔,對錦染的男裝打扮沒有絲毫的疑惑好奇,便徑直對辛末開口問道。

辛末點頭:“是。”

“少待。”尹神醫便點點頭,轉身自個進了屋後,便小心的合上了屋門,如以往一般丁點沒有請辛末錦染兩個進屋的意思。

院外的錦染等了一陣,見尹神醫依然沒有出來的意思,便忍不住的仰頭對辛末輕聲開了口:“你說尹神醫到底在屋子裡藏了什麼東西,不想讓旁人看到?”

辛末低頭微微笑笑,張口正欲回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