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囈語。忽然發現我和她有些同病相憐,於是在日常的聊天中加上了些許的勸慰。
女人與女人的對話,總是脫離不了男人這個範疇,只不過,我和穆念慈的討論卻要含蓄許多。我勸她別老想著她那人見人打的死鬼老公,要以孩子為接下來的首要目標,爭取在胎教階段就把未來的神鵰大俠培養定性。她也勸我別老忙著琢磨某人的心思,想不通就別想了,沒道理為了某些沒影子的事而折磨自己。
規勸到了一定的程度,往往會升級為自怨自憐,而怨婦到了一起則更加是怨氣沖天。她開始數落自己沒長好眼睛,看上了那個認賊作父的小白臉。我也開始檢討自己不該一時不慎對某心機頗深的老東西心存感激。你一言,我一語,好象自己就是天下最為可憐的人,說到後來,忽然覺得自己是在沒事找事胡說八道,相視一眼後,默契的大笑。
此戲碼,基本每天都要上演,因為每日窩在同一個地方,除了紡紗就是織布繡花,實在是太無聊。有時,穆念慈會出去串串門買些日常東西,而我,卻只有坐在窗下曬太陽。其實,我也不想一直這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穆念慈說,我這張臉實在有紅顏禍水的嫌疑,假如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最好別出去現眼。
就在如此的自我封閉中,兩個月過去了。穆念慈要生過兒,身邊只有我一個人,本想親身上陣,卻害怕自己的身體狀況無法起到什麼作用。虛弱的身體一直沒怎麼調養,散去的內力也一直沒想過調理回來,現在的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抗,比林妹妹還要林妹妹,又哪有那等力氣去給她接生?
跟她打了聲招呼,我長途跋涉到三里外的村裡找人幫忙。要說三里的路其實也不算太遠,不過是幾畝菜地的距離,但在我走起來卻跟馬拉松一樣,累得幾乎一步一喘。產婆是找到了,七大姑八大姨們也都湧去幫忙了,只有我還慢騰騰的在田壠上跟蝸牛賽跑。
這個身體啊,真是不累不知道一累嚇一跳,這樣的柔弱不堪,我該要用多久才能將之調養好?重聚內力,那可不是一項簡單的工程,要是把黃藥師的功力比成浩浩長江,那麼我就是太平洋了。再一次覺得,武功太高絕對是災難性的麻煩,總有一天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走一步歇一步,挪回屋的時候,過兒的哭聲已經快把屋頂都掀翻了。穆念慈抱著她的心肝幸福得滿臉放光,我瞅著這個小生命覺得自己是在看一隻皺皺巴巴沒有毛的紅老鼠,這就是楊過同志給我的第一印象,唉,不提也罷。
因為穆念慈開始坐月子,家務事都落在了我身上,出門的次數逐漸多了起來,尾隨跟蹤的人也多了起來。在一個地方住太久就是這一點麻煩,底細一旦被摸清楚,那些臭蒼蠅不管怎麼哄都哄不走。
這時代的男人真的跟學校裡的孩子們不一樣啊,這時代的男人都信奉窈窕淑女君子好俅這個道理,而那個時代的男人卻比女人還要脆弱,說好聽點是自尊心強,說難聽點就是被女人寵壞了,頂著二兩醬油就敢開染坊,只要被打擊一次,人生就徹底灰暗了。陰陽顛倒,乾坤錯亂,在古代呆時間長了,還真覺得性別平等有些混亂。人的審美觀啊,到底在向一個什麼樣的方向前進呢?
甩脫了一尾巴的蒼蠅,我繞了一個大圈回到村邊的小屋,穆念慈正抱著孩子曬太陽,見我提著籃子累到快虛脫,好笑道:“你今天又繞到哪去了?累成這樣。”
“沒繞多遠,就圍著村子轉了一圈。”我放下籃子,往門檻上一坐,動都懶得動一下。
穆念慈端了杯茶遞給我,說道:“你這身子這麼弱,怎麼受得起鄉下人的苦日子,還是回家吧。”
我嘆了口氣,說道:“我又不是天生這樣,不過是生了場病,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穆念慈道:“可你總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你剛走一會,就來了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