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李尋歡身邊的女孩子說話了,這個女孩子眼睛很大,面板很白,此時噘嘴道:“喂,你們說完了沒有?”

李尋歡見好友安然無恙,心情大好,“鈴鈴,郭兄安然歸來,你難道不高興?”

原來這個女孩叫做鈴鈴,此時鈴鈴聽了李尋歡的話後,嘴硬道:“我……我為什麼高興?他又不是我什麼人!”話雖然這麼說,但她的臉卻漸漸紅了。

少女懷春,本來就容易臉紅。或許郭嵩陽不是她懷春的目標,但此時在她心裡也未必沒有一點影子。

夜。

夜晚的楓林間有一座小樓。

此時樓上有燈光亮起。

李尋歡正與楊易在一起喝酒。

酒雖然淡寡,才也勉強入口,但兩人卻是喝的極為盡興。

郭嵩陽畢竟有傷在身,在被鈴鈴幫忙敷上藥散之後,已經沉沉睡去。

近十年來,李尋歡很少完全放鬆心情的與人暢飲。

他似乎是苦難有憂患的化身,到哪裡都能給人帶來不幸與痛苦,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他遠赴關外,離開中原。

現在回到中原之後,果然又掀起了一番風波,雖然這並不是他的本意,但卻與他脫不了干係。

他有時候深夜難以入睡,也在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一個不祥之人。

寂寞入骨,自恨入心,痛苦已經瀰漫他的全身。

多少個日夜,痛苦與悔恨使他輾轉反側,不得入眠。

自從將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親手送進別人的懷抱裡時,他就從來沒有真正的輕鬆過。

但今天,與楊易喝了幾杯酒之後,他心神竟然出奇的整個放鬆下來,似乎眼前這個年輕人有一種魔力,使人看了便感到心安,似乎只要有他坐鎮,天大的難題也已不再是難題,他的相貌雖然看起來年幼,但卻使人絲毫不會覺得輕浮而幼稚。李尋歡雖然與楊易初次見面,但卻已經對楊易毫不設防,就像第一次與阿飛一起喝酒時那樣。

想起阿飛,李尋歡心中不知是何種滋味,那是他迄今為止,少有的一個肝膽相照的朋友,但是現在,這位朋友卻被一個魔鬼般的女人毒害,而他眼睜睜的看著,卻無計可施。

薄酒雖寡,也能醉人。

李尋歡已經醉了。

這是他來到中原之後,真正的喝醉。

便是在孫駝子的酒店裡,他雖然病的要死但卻也從未喝醉過,而今卻真的醉了。

楊易見他伏在酒桌之上,鼾聲細細,杯中酒已經傾倒,知道他真的醉了,對還在一旁守候的鈴鈴道:“扶他睡去罷!”

鈴鈴道:“我為什麼要扶他睡?”她雖然這麼說,但卻已經起身將李尋歡扶起,將他攙扶向附近的一個房間。

待到將李尋歡伺候入睡之後,鈴鈴走到還在喝酒的楊易面前,“喂,你為什麼還在喝酒?你就不會醉麼?”

楊易道:“我也是人,是人就會醉,我酒喝多了,當然也會醉。”

楊易笑著看向鈴鈴:“而且,我也不叫喂,我是有名字的。你若是感覺喊我的名字不太方便,喊我一聲哥哥也行。”

鈴鈴不高興了,噘嘴道:“你讓我叫你哥哥?我看你的年齡還沒有我大,你喊我姐姐還差不多!”

楊易笑著搖了搖頭,抱起桌下的酒罈,撮嘴一吸,一道酒線從酒罈內升起,直直的鑽進楊易的嘴裡。

鈴鈴已經看得呆住了,“這是什麼功夫?能教給我麼?”

楊易笑道:“教是可以教,不過你先得喊我一聲哥哥。”

鈴鈴不說話了。

楊易又將一罈酒喝光,酒桌上的菜餚此時也已經被他掃了一空。

鈴鈴見他還要開壇喝酒,奇怪道:“你一個人還要喝這麼多酒麼?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