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彩玉笑嘻嘻的道:“他們若是知道你用這門功夫凝冰遮羞,估計更會饒不了你!”

楊易哈哈大笑,“小丫頭嘴皮子到時不饒人!”

他腳下微微用力,小船已經開始掉過頭來。

此時被顧彩玉用劍逼著來到江心的船家已經一副痴呆的模樣,呆愣楞直立船頭,木樁相似。

楊易笑道:“老兄,留神腳下,別摔進江裡!”

那船家被楊易一言震耳,口中應道:“哦,是是是,小人知道了!”但神情依舊痴痴呆呆。

楊易嘆了口氣,看向了顧彩玉。

顧彩玉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多說什麼話。

此時楊易的黃馬在船上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楊易的面前,伸出了舌頭,拿腦袋拱了拱楊易的身子。

楊易伸出左手,摸了摸黃馬溼漉漉的腦袋,滿心的歉意,“老夥計,對不住了!下次再也不會將你拋下了!”

黃馬聞言,馬頭高高昂起,四蹄亂蹦,噴氣打鼻,狀極高興。

竟似聽懂了楊易的話一般。

楊易見它如此,更是歉疚,“老夥計,對不住了!”

他嘆了一口氣,腳下發力,小船雖然無人駕駛,但卻慢慢的動了起來,向著黃龍江對岸而去。

顧彩玉走到楊易面前,上上下下的將楊易看了好幾遍,不知他是怎麼讓小船開動的,她傷心不在,好奇心起,圍著楊易轉了好幾個圈子,最後實在忍不住,問道:“三哥,您是怎麼做到的。”

楊易看了顧彩玉一眼,搖了搖頭,並不開口回答。

顧彩玉又問道:“哎呀,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也是一種功夫麼?”

楊易依舊搖頭不答。

顧彩玉急的抓耳撓腮,走到楊易面前,抓著楊易的胳膊使勁搖晃,“哎呀,三哥,到底是怎麼搞的麼?能不能教教我?”

楊易無奈道:“功厚自成!”

他這一開口,一口氣已然洩了,小船頓時在水面停下,開始在江面打橫。

這內勁透體控制死物之法,非功力深厚者不能做到,武者們若是能夠力透刀劍,使得劍氣刀氣外放,便已經是了不得的功夫,這種功夫雖然高明,但若是與控制一艘小船在水中載人而行相比,卻是天差地遠,這兩者的難度已經不在一個層面之上。

楊易今天還是第一次嘗試用內力控制小船行於水面,載人破浪,對於如何掌控力道,極為生疏,此時被顧彩玉撒嬌打岔,一口氣頓時洩了。

小船失去控制,就此打橫停住。

顧彩玉見此情景,雖然不瞭解是怎麼回事,但也知道定然是自己的原因,當下訕訕笑道:“那個,今天的天氣不太好啊,你看這雨水還一直下,怎麼也不停……”

她話未說完,忽然雲開霧散,暴雨驟停,正午的陽光瞬間佈滿了整個江面,江水鱗鱗生波,江面上碎金點點,耀人二目。

顧彩玉看的目瞪口呆,失笑道:“這鬼天氣,當真是瞬息萬變,令人摸不著頭腦!”她搖頭晃腦道:“這黃龍江上,天氣如此變幻不定,實在是太過於古怪,哪裡像伏龍寺那般幾千年來不曾改變分毫,雖然代代有人身死,大寺卻是不變!”

“轟!”

顧彩玉話音剛落,一陣巨響忽然從他們身後傳來。

楊易回身看去,只見剛剛被顧彩玉說成“數千年不曾改變分毫”的伏龍寺此時卻是塵煙四起,房倒屋塌。便是從立寺以來,從未出過問題的藏經閣,此時也變成了一堆廢墟。

楊易功聚雙目,視野裡一道黃光隱隱在空中閃現了幾下,沒入了水中,隱然便是黃龍內丹的樣子。

楊易明白,這是黃龍對伏龍寺的報復。

一念困她三千年,又以她之名立寺名江,